被他順手拉起的伏黑惠被夾在兩人之間,海膽頭少年站起來也不是,坐下去也不是,只能平鋪直敘地長著嘴巴念啦啦隊的口號,順帶著四肢僵硬地跟著這家伙比劃。
在他們的帶領下,原本因為場地上一片靜寂有些放不開手腳的啦啦隊員們仿佛找到了主心骨,再度被注入不竭的動力。
就在這樣的喝彩聲中,難得主動請纓進行單打的柳蓮二走到場中,瞇著眼的棕發少年在走到場邊時微微側臉,沖還坐在教練席上的幸村精市小聲嘀咕。
“多少也能感覺到教練這個詞是有意義的了。”
紫發少年含笑頷首,他并非不知道剛才那片刻僵滯的氣氛是為何意,只是作為王者領袖的幸村精市懶得和那些手下敗將計較。
問就是王者風度。
在比以往比賽更加熱烈的吶喊中,立海大部長扯了扯掛在肩上的運動衣外套。
容貌昳麗的立海部長眼中噙著笑意:“那就讓大家的歡呼聲更加雀躍些吧,柳。”
紫發少年的清俊眉眼中還帶著收斂不盡的傲氣:“可別讓人家小看了,我們立海大的三巨頭之一。”
柳蓮二微微一怔,旋即啞然失笑。
“既然部長大人都這樣說了、學弟們又在前面做了榜樣”
“那么,請等我凱旋吧,幸村。”
單打三,柳蓮二vs乾貞治,比分7:5。
立海大在對戰青學的決賽中已提前贏下三局。
關東大賽的決賽無需打滿五場,只要滿足五局三勝即可結束比賽,只是這個水準的比賽,一般不會有哪間學校出現直贏三局這樣的順利開局。
但今年的立海大再度打破了賽會用時紀錄。
“第十六連冠啊”施施然從教練椅上站起身的幸村精市情緒穩定,就連唇角的弧度都未曾改變分毫,仿佛自己待會兒要進行的不是立海大關東大賽第十六連冠的頒獎儀式,而是某次部活后的訓練小結。
這枚象征著關東大賽優勝的錦旗僅僅只是在賽會主理人手中保管幾天,很快又將回到立海大網球部的社團活動室,而代表著冠軍的獎杯則會永遠留在社團活動室的陳列柜上。
賽后,立海大的選手們說說笑笑著離開場地,聽力極佳的切原赤也探著腦袋,隱約聽到虎杖和那個之前有過一面之緣的被霸凌黑頭發要去伏黑惠家聚餐的消息。
小海帶的綠色眼睛一瞬間蹭地亮起來。
“什么什么要聚餐嗎那我們可以去嗎”
真田弦一郎沉著臉把切原赤也一把撈回來:“赤也”
看上去就很玩世不恭的鶴丸國永把玩著墨鏡,無辜眨眼:“那種事情要問家主呢。”
看上去就像獨眼龍打手的燭臺切光忠眼神犀利:“那種事情要問主公呢。”
看上去很不好惹的大俱利伽羅一身自閉氣場:“那種事情要問家主大人呢。”
他們仿佛排練過的臺詞聽得人不由蚊香眼這難道是什么神秘的大家族嗎,怎么會出現“家主主公”這種詞
而西裝男們的視線卻齊刷刷看向正在找位置坐下的海膽頭少年。
被視線環繞著的伏黑惠敏感地回頭,被齊刷刷看向自己的十幾雙眼睛沖擊到。
他背后一涼:“什么情況。”
切原赤也喃喃道:“完全沒想到,五條監督和伏黑、竟然是這種關系啊。”
伏黑惠痛苦地捂住臉。
“明明、是家人啊鶴先生,你們今天究竟在搞什么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