禪院真希嘴角抽動,覺得自己某種程度上被打敗了,她有些無奈“你到底是當輔助的,還是當后勤的你可是個法師啊”
光是從這小子拿起那些武器的生疏姿勢也能看出來,他會用的恐怕只有武士刀。至于其他那些總不能都是幫別人帶的吧
這孩子也太實誠了
不過,用影子裝武器,總比特地在影子里開個美食存放區更好理解。
禪院真希揉了把看起來有些桀驁不馴的支棱海膽刺,她順手提起那把打刀,將原本已拎在手中的大刀遞給伏黑惠“大概知道可以用什么了,多謝。”
還別說,這發型,手感不錯。
兩人就站在破樓入口處交流,禪院真希從行李箱里掏出的武器和伏黑惠從影子空間里掏出的武器攤了一地。
看著這幅場景,正在看戲的五條悟只覺得有趣“你們是在面對面擺攤嗎惠、真希”
這一句是調侃,也相當于催促。
少女最順眼的咒具打刀已經被拿在手上,伏黑惠將地上的所有東西都裝進自己的影子空間里。
“有機會的話,我可以教你怎么使用那些東西哦”真希利落地掄動大刀,一身英氣少女挑起眉梢,“那我們就出發吧,惠”
眼瞧著兩人一前一后地消失在昏暗狹窄的樓道中,五條悟有些困擾地撓著下頜“我怎么覺得,他們相處得還算可以”
這難道是禪院之間某種玄妙的特定氣場嗎。
這語氣聽起來為什么有種微妙的遺憾抱膝蹲在最強身邊的伊地知欲哭無淚。
“五條先生再怎么說,伏黑同學和禪院同學,本質上也只是還沒入學高專還沒評級的孩子啊”
他沒法以實際行動反抗,只能以語言表達自己微弱的抗議。
伏黑惠被評價為一入學就可能獲得準二級評定能怎樣,禪院真希被禪院家貶低為四級實際上有著差不多二級的實力又怎樣,在高專層面上,這就是倆沒入過學、連接受等級評定資格都沒有的標準菜鳥。
白發青年的手往下壓“放輕松啦,伊地知,我還在這里。”
“要論從小接受的資源和知識,他們和招募入學的家伙不同哪怕半路出家的惠也是如此。受過專業訓練的他們可比曾經的你有著太多優勢,天賦也完全不在一個等級。”
五條悟隔著墻注視已經探索到三樓的兩人,翹起的二郎腿還在一抖一抖“不光是
相信我,你也要相信他們嘛”
面對著這樣直白到不加修飾的大實話,伊地知潔高欲哭無淚“那、那還真是謝謝您的安慰啊,五條先生”
禪院真希腦補了半天陰謀論,然而高層這次其實相當冤枉這起任務,是被順著之前虎杖爺孫遇襲、立海大附中被騷擾種種事件查到某些蛛絲馬跡的五條悟自己要到手上的。
路上,一人分了一只玉犬的禪院真希和伏黑惠同樣正有一搭沒一搭地交談。直到探查完下層空空蕩蕩的五層樓,兩人才在通向六樓的樓梯口匯合。
“不對勁。”他們不約而同地壓低聲音異口同聲。
這棟已經斷斷續續修建了十多年的爛尾樓,已在若干年前被破產的開發商宣告放棄。
在那之后,這棟地處風水寶地的六層建筑就一直保持著無人打理的狀態,哪怕偶爾有人有意接手,也會因為種種原因不了了之。
久而久之,這里變成了某些流浪漢才會關顧的避難所。
“窗”匯報說這里曾有咒靈出沒,事后趕來的輔助監督證實他們即將前往的六樓有一枚尚未孵化成型的一級咒胎。
早在看到這條消息時他們就已經知道,這里有的應當是一只已經不知所蹤的一級咒靈,和一只尚未孵化成型的一級咒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