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男孩女孩。
白離疑惑地問“你不是在說任盈盈”
東方不敗怔了怔“你以為我想把盈盈帶到身邊教導她年紀尚小,不知道長輩的仇怨,但終究是任我行的女兒,我怎么可能放心得下。”
白離問“你是想收養身世清白的孩子”
東方不敗拿著手帕掩嘴輕笑“我指的當然不是孩子,你心思這般單純,倒是讓我不好意思了。”
白離反應過來,臉頰逐漸變紅,轉過頭去不再理他。
東方不敗掀開車簾,看了看外面。
風雪嚴寒,山路上沒有什么人,只有他們一輛馬車獨自行駛在林中。
東方不敗說“從這兒到燕北的鎮子上,至少還得兩個時辰,蘭兒若是不理我,這兩個時辰該怎么捱”
白離依然沒轉過頭。
東方不敗解開他的頭發,取出木梳梳理好,伸手按了按頭上的幾個穴位,看他還是不說話,就給他挽起發髻,梳了個女子的樣式,又重新拆開,樂此不疲。
“很無趣。”白離轉過頭說。
“趕路時不比在家里,的確沉默。蘭兒要是困了就睡一覺吧,等到了地方,我叫你起來。”
“不想睡。”
“要不要吃點東西”東方不敗道,“喝口茶吧。”
車廂里簾子厚厚的,隔絕了外面的光線,雖然很暖和,卻也沉悶。白離看不清楚,又能感覺到遠離地面,身體如浮萍一般不著邊際。
先前外出的幾個月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煩躁過,不知道為什么這次他的心情變得這樣差。
東方不敗拿起他的手,碰了碰已經倒好了杯壁,“杯子在這兒,水有些燙,蘭兒可以先暖暖手,等一等再喝。”
“東方。”
“怎么了”
“我應該說過,我喜歡的是男人吧。”白離溫聲道。
東方不敗有些不安“怎么突然說起了這個”
白離一口喝掉滾燙的茶水,溫柔地說“沒什么。”
東方不敗看得心驚,連忙檢查他的嘴巴“快吐出來,剛燒開的水,你也不怕燙。平日里嬌氣,怎么這個時候反倒不講究了。”
白離已經把水咽下去了,口中空空,只留下滾燙的溫度。
東方不敗取了冷水來喂他喝了幾口,伸進手指檢查他的口腔內壁,發現沒有燙傷,松了口氣。
“蘭兒”東方不敗正想責怪他,沒想到白離藍色的眼睛里流出一滴眼淚,順著臉頰垂落,滴在了他的衣服上。
白離也感覺到了淚水,面無表情地伸手擦掉淚痕,好似什么都沒有發生過。
東方不敗攬過白離的肩膀,讓他靠在自己懷里,不再正襟危坐,那份清冷漠然也消散許多。
他低下頭,柔聲問道“怎么了是我剛才說起孩子,惹你不高興了嗎你要是不喜歡,以后我再也不提了。”
“你為什么要自宮”
“我日月教歷任教主都會修行兩門絕世武學,吸星和葵花寶典。任我行學了吸星,把葵花寶典與副教主之位一并傳授給了我。如果我不練葵花寶典,是斗不過任我行的。
“修成葵花寶典的第一步,就是揮刀自宮。我也是被權勢迷暈了頭腦,那時又不曾對人動心,只覺得風月之事不過如此,沒舍得放棄這難得的機遇。”
白離握著他的手“疼不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