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太陽黑太陽我絕對在哪聽說過它”
扎坦娜在病房里走來走去,所有人的目光都跟著她左右移動,“但那是在我非常小的時候,我的父親喬瓦尼扎塔拉還活著,我在他的幫助下翻閱了一本神秘學典籍,上面提到”
她說到這里,臉上逐漸浮現出迷茫和驚恐的表情,停頓片刻后忽然大步跑到病床邊對康斯坦丁說道“我不記得了,約翰我的記憶被人篡改了”
康斯坦丁抓住她的手臂“別緊張,親愛的,冷靜一點。誰能針對你的記憶也許是你自己做了什么。”
扎坦娜微微沉默,然后掙脫康斯坦丁的手說道“不,不可能。我熟悉這種感覺,有人不想讓我接觸到某些隱秘的知識。”
她看向病房里其他人“我可以斷言,和黑太陽有關的情報絕對非同小可。”
技能博聞強識同樣沒有給出和黑太陽有關的介紹。
赫爾克里突兀地開口打破了寂靜“黑太陽、海釣和掌舵人是三個互有關聯的名詞。要想尋找真相,目前只能從兩條路出發,一是我們當中任何一位前往心象世界直面黑太陽的威脅,二則是去詢問余溫教會的老船長。”
“康斯坦丁先生剛才提出了對壁畫的另一種解讀。”他對著康斯坦丁點點頭,“但我認為,余溫教會老船長不符合抗爭到底的描述。即使他當初有著戰斗的勇氣,這份堅定也必然隨著他拋棄身份的舉動消失不見了。”
“與此同時,余溫教會的普通成員躲藏在自然保護區中,得到幕后人資助的特制魔法道具。絕大多數教眾缺乏長遠目標,只想通過蠱惑游客和當地住戶來撈錢。以上種種情況不禁讓我懷疑,余溫教會的存在是個幌子,他們的前首領確實是個被精心挑選出的祭品。”
康斯坦丁明白他的意思“你是說,老船長當初并不真正清楚他要面對什么。”
赫爾克里“又或者他本來以為自己了解作為一個頗具天賦的法師,當他還是個普通船員時,就擁有過分膨脹的掌控欲和權利欲。他將他人的性命視作可以任意奪取的東西,并且在行兇殺人后毫無愧疚之情。病態的人格,再加上獨一無二的、駕駛方舟穿梭心象世界的魔法,我想這些本領令他心中滋生出強烈的自負世上有什么是不可被掌握和戰勝的”
“有時候不僅心志堅定的戰士會擁有直面敵人的勇氣,未嘗敗績的傲慢之徒也可以。”
他的聲音漸漸低下去,帶著惋惜和一點懊惱“只是后者的無知更容易催生出逃兵。當意識到海不可戰勝時,他跑了。海釣肯定行進到了非常關鍵的步驟,海越來越活躍,入侵性越來越強,無形的浪潮每時每刻都在壓迫著他的精神,尖銳的啼哭聲刺破耳膜,連夜晚也不得安寢”
孤身面對海的人,進也不能,退也不能,走投無路,最后終于產生跳下懸崖的沖動。
一只手從旁邊伸過來,指尖中間夾著枚醫院前臺贈送的薄荷糖。扎坦娜擔憂地問道“你還好嗎聽上去你對面對海的感受非常熟悉。”
赫爾克里打了個哆嗦,清醒了一點。
“謝謝您,女士。”他提起精神把糖接過來,原本沒有分享思路的打算。
然而所有人都盯著他看,眼神中有疑問、審視、和面對未知的警惕,唯獨缺少對他的本性和立場的懷疑。
一群聰明人的信任難能可貴,因此赫爾克里想了想,還是調整心情回答扎坦娜的問題“我此前并沒有見過海52ggd,可是有人對我描述過。容我從頭說起吧,你們記得我看到過三幅描述海釣過程的壁畫,但在當時,我犯了一
個錯誤我把它們當成是邪教徒的臆想。”
蝙蝠俠聞言眉梢揚起“會產生這種判斷說明你從未接觸過超自然力量。”
他對赫爾克里的過去頓時有了更多更復雜的猜測,畢竟眾所周知,變種人起碼在地球上出現有超過150年了。普通人更容易把沒見過的東西當做超自然現象,連超人剛出現時都沒有引起太大轟動會飛的長翅膀的變種人大家又不是沒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