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過他和杰森托德交流的工作人員“你住在慈善會的朋友真的有點多哈。”
赫爾克里堅持問“他是從昨晚離開之后一直沒有回來嗎”
“是的。”工作人員說完,頓了頓,換了個更加柔和的語氣,“他會回來的,雨果先生。要是一直等不到人,查理布朗肯定尋找到了更好的生活方式。”
而不是忍無可忍,從站臺或者樓頂上跳下去結束余生。
盡管這對工作人員來說更加常見。
住在慈善會里的人全都朝不保夕,且往往有著相對幸福的過去。他們會比從未有過希望的人更難以面對落差感。慈善會盡可能地幫助每個主動前來尋求幫助的人,可惜結果并不總是盡如人意。
赫爾克里想了想,說道“您介意我在大廳里等一會他嗎”
工作人員望向他的眼神更加同情了,然而仍舊面露為難“我們有規定”
“好吧。”赫爾克里很好說話,“借給我一張椅子也行,我想在門外坐會,謝謝。”
簡直聞者傷心、見者落淚
原本就是出于同理心才從事這項工作的志愿者不再阻攔,干脆利落地找出凳子,親自幫赫爾克里搬到門前,還叮囑說“這幾天哥譚已經開始降溫了,需要毯子也可以來找我。”
赫爾克里就裹著逐漸應季的大衣、翹著腿坐在慈善會門口,上網搜索近期新聞。一般人在人家公共場所門前擺個靠背椅,要么像看門的要么像乞討的,但他和這兩者都不一樣,看上去既很奇怪、又讓人忍不住猜測這里有旁人不了解的故事。
偶爾有經過的路人小聲議論,赫爾克里垂著頭置若罔聞。
他注意到媒體報道了哈維丹特最近投身的案件,一起非法武器走私案。傳聞其中牽扯到幾個掌權官員的利益,所以至今為止案情都不明朗。案子的最大嫌疑人,一家科技公司老板,幾度登上法庭,又毫發無損地回到公司,甚至在媒體上公然宣稱哥譚新上任的檢察官也不過如此。
哈維肯定氣瘋了。
赫爾克里若有所思。
他又翻了翻哈維的履歷,對著上面的光輝奮斗史大加贊嘆,同時也找出幾個頗為值得注意的地方。正在這時,希比達溜達著走過來吐出翻譯器,對赫爾克里說“赫赫,我不喜歡那個哈琳昆澤爾,你能不能離她遠點”
這還是貓哥第一次明確表達自己的喜惡。
“為什么”
“她對貓過敏。”希比達理直氣壯地說,“肯定不是好人。”
地圖炮了希比達先生。
“我看她倒是很喜歡你。”赫爾克里公正地說,“過敏不是一個人憑借主觀意愿決定的。”
希比達又提出新的角度“她的初戀是個殺人犯。”
“這倒是。”赫爾克里贊同,“而且她描述對方時,感情依然很真摯。她在他殺了人之后還是喜歡他問題在于,究竟是她太過愛他而不介意他殺人,還是由于他殺了人,她才開始無可自拔地迷戀他呢”
貓哥跟著
蹲在地上做出思考的動作“有什么區別”
赫爾克里無言地看著它,片刻之后屈從與噬元獸的智商,順著它的話說“沒有任何區別。你說得對,哈琳昆澤爾的確不大正常。可是她也不是我回到哥譚市以后,遇見的最不正常的人。”
“這世上還有比和貓說話更不正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