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明昧“訪學第一天就這么急。打車到學校時把護照身份證丟了”
系統好想電人。
除寧明昧外,不少人精也看出了這些弟子們的異常。他們只淺淺交換一個眼神,并不言語。
宋鳴珂頂著眾人的打量,禮數依舊周全。他向眾人行禮,身體脆生生的,像是一桿青竹“煙云樓弟子宋鳴珂拜見清極宗齊掌門,拜見各位峰主。”
齊掌門慣例性地接了這禮,回了幾句套話。而后,他很快切入正題道“你們看上去臉色不太好,路上發生什么了嗎孟掌門在書信中說,煙云樓會來十五人。如今在這里的,卻只有十三人。”
寧明昧“嘖,齊掌門還真是個好人啊。一般領導總要先把歡迎流程走完的。”
你這話說的是發自真心的嗎怎么聽不出一句感激。
寧明昧看見宋鳴珂身后兩名弟子對視一眼。宋鳴珂用嘴型說“我來說吧。”
陸游魚低頭,心事重重。
宋鳴珂站在他們身前道“在前往清極宗的最后一段路上,我們遭遇了一場雷暴云團”
修仙之人御劍飛行不看天氣預報,因此,撞到雷暴云團也是常有的事。
仙劍也導電。因此修者們往往都是會繞繞路的。煙云樓的弟子們顯然也不在這件事上有“與天斗,其樂無窮”的精神。雷云區距離清極宗不過兩百余里,兩三天的腳程罷了。稍微繞一點路,時間上也是完全夠的。
宋鳴珂詳細地描述了他們遇見云團的過程和云團的模樣。系統見寧明昧的眉尾一跳一跳,問他“你是不是想說,很難不讓人覺得是作者在水文”
“不啊。”寧明昧輕巧地說,“事情變得有趣起來了。”
系統
哪里有趣啊。
“可越往繞開雷暴云團的方向走,光線就越暗、越黑、霧氣也越來越大,幾乎看不見路。”宋鳴珂說,“手上的羅盤因為雷暴失了準心。我們商量先降落尋找方向,最終落在了一片荒野之中。”
荒野上的霧氣也很大,看不見前路和夜空,四周枯樹如幢幢鬼影。羅盤依舊失靈。眾人托著羅盤沿著河流的方向走,決定先到附近的城市去避避雷暴,等天氣晴好了再出發。
這一段又說了一炷香的時間。坐在旁邊的常非常聽得昏昏欲睡,非常不給面子地耷拉著眼皮,一副擺爛咸魚的模樣。
系統一看寧明昧。寧明昧倒是單手托著下巴,鏡片越聽越反光了。
你到底聽了個什么出來啊
“羅盤在城里終于恢復了功能。為了等待修整,我們呆了一天。但當我們回過頭時,卻發現鄭引商和余裊消失了煙云樓弟子彼此間有位置感應。可似乎有什么隔絕了我們對他們的探查。我們在那里找了兩天,卻什么也找不到。眼看時間快到,我們只能以最快速度趕到清極宗求助。”宋鳴珂說。
其他煙云樓弟子也低頭不語。溫思衡看他們,心里很是同情。
麻煩外宗幫自己找人,難怪他們進來時這么尷尬。
只有寧明昧的眼鏡一直在反白光。
停下來的理由說了半天,找人就說了一句話。這里面,有點意思啊。
在這點上,齊掌門是一如既往地出來肩負天下第一宗的責任“那座城在哪里”
“瑤川。”宋鳴珂答。
瑤川啊。
“瑤川”兩個字一出,寧明昧注意到其他長老沒什么反應,只有白若如的臉上有點一閃而過的疑惑。考慮到白若如一年四季都在宗門外走南闖北,他傳音白若如“師姐,瑤川有什么不對嗎那里很危險嗎”
白若如說“沒有,只是沒想到,他們居然會繞路到那里去了。”
瑤川不在前往清極宗的必經之路上,相反,還要繞上一小繞。
不過考慮到雷暴,白若如覺得這個解釋也是可以的。
寧明昧又問“因為地處偏僻,窮山惡水嗎”
白若如說“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