鄉賢拄拐向寧明昧走來,寧明昧看著他,居然笑了。
到手的水滴忽然蒸發。女人沒反應過來。她焦急,繼續大聲祈禱。
不患寡而患不均。已經有部分人拿到了神水的好處,其他人只是依著鄉賢的安排,在排隊等候。
如今,清極宗等人正撞在槍口上,他們怎能不怨
廟里有老弱婦孺,但也有大量正值壯年的青年混在期間,其中男子,更是居多。那個叫王二流子的人擠進跪拜的人群,搶先向神像祝禱,說了一大段吉祥話。
議論聲越來越大。
寧明昧向人群里看去。
已經隱隱有失控態勢了。
廟里的女人還在虔誠祈禱。終于,日光下,那彎曲的鵝頸中,隱約有透明的細小水珠匯集,緩緩流至管口,成為水滴。
沒有受威脅的真實感,就沒有畏懼。事情總是這樣的。
“一定是他們進來,觸怒了神明。神明才停止賜福于我們的”
寧明昧對水靈根的十六說“看看那水滴。”
小男孩站在他們的最末。眼睛只一眨不眨地看著最前面的仙人。
即使如此,他也沒能瞧見那聲音的一點蹤跡。
“光你能向神靈祈愿,不能我祈愿”
而且
“昨天在北邊,就瞧見他們在那兒為難人的。”
二是因為,有人說,他們是名門正道。
王二流子的祝禱沒有任何效果。幾個人又把他拉開。叫人上去拉人的,是個白胡子老頭,衣著干凈,像是望月鎮某個德高望重的鄉賢。
旁邊腿瘸了的女人被他擠開,只能不甘不愿、忿忿地看著。
是啊,寧明昧會怎么辦呢
且驟然干涸,消失于無形中了。
勞婆婆似乎不在這里。
“這群道士做了什么”
“是阿紅心不誠嗎”
“高家本來就不是什么好人早上時不是都說了嗎一百年前高家攔著人修復這座破廟,非要人去拜東邊那座廟。如今高家自作自受,家破人亡。因為高家人走了,神明才原諒了我們,重新顯靈了。”
灰塵太多。神像看不出是男是女,連另一只手上握著的是什么也不知道。可這群鎮民們卻偏偏圍著如此破敗的神像跪拜祈禱,眼中虔誠神色,猶如看見真神。
盡管姿態隨意,卻依舊讓她十分受寵若驚。
隔得太遠,寧明昧等人無法分辨水滴成分,也無法感受其中是否有邪氣或靈氣。
尚未伸出神識。
除她在尋找勞婆婆之外,那些圍在破廟里的鎮民們,也在狐疑謹慎地觀察他們。
寧明昧道“一是,那座神像,是他們的依仗。”
心中早就有排序靠后的怨氣了。
大能斗法,小嘍啰瞬間破產。
在巨大的利益前,這些人就像被蒙蔽了腦子似的,用憤怒的眼神看著眾人,要叫他們賠償或負責。閱歷最淺的十七有點急了,小聲問“師尊,該怎么辦”
這幫高府請來的道士,如今到破廟里來,是要做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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