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明昧先是跟著領路的下人,然后是跟著在堂屋里等待的副城主,最終,兩人在待客的書房里坐定。
在書房里,而不是在堂屋里,顯然,副城主希望這是一場非公開的談話。
寧明昧說“副城主看起來,昨晚沒睡好啊。”
對方臉上這黑眼圈,快趕得上組會前一天熬夜趕due的林鶴亭了。
副城主苦笑“在下所為何事,想必仙長也該明白。”
寧明昧不聊他的話題“副城主這府上的氣派,比起城主王爺的府上,也差不了多少啊。”
副城主解釋“這宅子規制如此,是因它是四百年前,隨著城主的宅子一起封下來的。”
副城主將原委娓娓道來。原來,當年勤王的將軍王燁鋒手下,還有五名副將,個個驍勇善戰,是打仗的一把好手。他們幾乎都與燁鋒是同鄉,從戰爭開始,就和燁鋒一起走出燁地,征戰沙場,情同手足,隨后,又一起獲封,解甲歸田,終老燁地。
五名副將的宅子,也是在那時,和將軍王的宅子一起被修建的。
一王五將,衣錦還鄉,鑼鼓喧天,何等光耀。
即使副城主只是簡簡單單一提,寧明昧也能感覺到四百年前,燁地人的歡慶鼓舞與驕傲自豪。
燁鋒,是人界的英雄,也是燁地的英雄英雄創造傳奇,英雄凱旋歸來,英雄,在戰場上揮灑熱血,為燁地爭取和平與榮耀,英雄回到生養他的土地
一王五將,只有燁鋒得到了仙丹,可其余五人,也度過了美滿的一世。五人逝去,留下的,只有他們的后代這些后代,也是被燁鋒看著長大的。
是一張骨質令牌。
這是氣勢恢宏的一段史詩,就連前來奉茶的侍女的眼眸,也因此濕潤。
副城主說“仙長您是知道的。四百年前,發生在燁地的那場戰爭,妖魔入侵,尸橫遍野,就連綠色的河流,都被染成了紅色。戰爭中死去的生命,何止數萬盡管戰爭結束后,我們在焦土上重新建起、并擴大了我們的燁城。但糾纏此地的惡鬼,就是從那一刻開始出現的,而且近年來愈演愈烈,如今百姓們夜間,都不敢出門”
這是怎樣的反思主義者
副城主說“四百年前,在燁地沒有燁城。如今的燁城,當初不過是一個中型的城鎮。城鎮中住著人。在城鎮之外的,燁地的山上,分布著許多小村落,那些小村落里,住著的,也是人。”
副城主更加含混了“哈哈,戰爭年間,什么都可能發生。”
系統看了寧明昧一眼。
寧明昧先是喝了口茶,直到副城主忍耐不住要開口,他才道“燁地發生了什么事”
可寧明昧只說了一句話“將軍王始終是將軍王,副將的后代是副城主。燁地還真是薪火相傳的一段佳話啊。光榮的血脈,一代代流傳。”
寧明昧,好欠扁啊
如果是一般的寶物,副城主讓心腹侍女去取就是了,何必自己親自跑一趟
寧明昧對系統說“從燁鋒跑單開始,我就不可能為他有任何感動了。”
這只能說明這件傳家寶,非同尋常。而且非同尋常到了,只有家主拿著它,不為外人知道這家人擁有此物,才能夠放心的程度。
“但在那些村落中,曾有一只極為古老的村落。古老村落中居住的一族,被我們稱為黎族,黎族人掌握著一種極為古老的秘法”
副城主說到令牌的來處,確是吞吞吐吐。他只含混道“從一名叛徒一名俘虜身上得來的。”
副城主吐出了那兩個字“巫術。”
寧明昧敏銳地察覺到了什么。
巫術,以靈魂或為代價,換取力量,與妖族戰斗。掌握這種方法、守護同伴的人,被稱為巫祝。
副城主“寧仙長有所不知,據說,這枚骨質令牌是妖骨所制,能打開某處的上古寶藏呢。”
旁邊圍觀討價還價的系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