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師兄這么快就叫起師兄來了。看來,你的確很想入我師弟門下啊。”齊免成說。
光風霽月的清極宗掌門對陌生少年這樣說話,實在讓人感覺驚悚。連城月此刻只是皺眉。他眼珠轉了轉,盤算齊免成這話是什么意思。
會是什么意思呢
看起來,齊免成與寧明昧關系親厚。對于一般人來說,這段話要么是在打趣他,要么是在嘲諷他的不自量力。
可齊免成的話里好像沒有任何好惡。他看著連城月,就好像連城月只是個被他用來激起寧明昧各種反應的物件似的他的重點,只在寧明昧身上。
這讓連城月很是不悅,而且心里隱隱地,有點警惕。
這可不是傳聞中淵清玉絜、淵渟岳峙的齊掌門該說的話。
齊掌門給他的感覺很邪,非常邪。偏偏所有人都像瞎了眼似的。
“寧仙尊風采翩然,小輩十分景仰。真正的仙人,便當如寧仙尊一樣。”連城月道。
“我師弟這樣強大,你喜歡他是正常的。”齊免成恍然大悟般地道,“你多想成為他、超越他、獲得他的認可。他能一眼看透你,對規則了如指掌,甚至可以用它們反過來控制任何人。可他的眼里沒有你,這讓一向自視甚高的你很難受吧”
連城月的臉色這下變得很難看。
這些清極宗的人是有什么毛病。一個比一個說話難聽。他耐著性子道“不知齊掌門是有何要事我還要替溫師兄送藥”
“巧了,我也是一樣。”
“什么”
齊免成也要來給溫思衡送藥
連城月一時錯愕,很快,他意識到齊免成說的不是送藥這回事。
因齊免成正看著寧明昧與常非常聊天的方向。他瞇著雙眼,臉上難得地露出了些與他相似的邪氣。
“他們還得談一會兒話。這時候,你進去不太方便。”齊免成溫和笑道,仿佛方才盡是連城月的幻覺,“你就在這里等一會兒吧。不過我看你這樣子”
連城月皺眉,他又聽見齊免成道“我可不確定我師弟,還愿不愿意收你。”
連城月
這齊掌門好煩啊
“長樂門。”寧明昧用手掌輕輕拍了下拳頭,“常長老知道我是爐鼎”
“嗯。”常非常說,“長樂門從未教導爐鼎該如何修煉。若非如此,寧長老也本該有百年結嬰的資質。”
“看來常長老知道的,還挺多的。”寧明昧說。
“因為我師尊,也是爐鼎。每一代的執劍長老,都是爐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