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張臉很熟悉,但是那個眼神很陌生,陌生到讓人看一眼就渾身發冷,怎樣怨毒的神色能形容這樣的眼神?毒蛇比不上這種惡毒,蝎子比不上這種陰沉,餓狼沒有這種邪氣。
而那張臉,是一張紙人的臉,就是那天晚上我曾在夜路當中看到的那個花轎上的女人臉,那是一個抹著桃腮紅的紙臉。
但是紙人豈非都是死物?眼前的仿佛卻有著人類的情感,或許這才是令人感到邪氣的地方。
那紙人原本死死的粘在窗玻璃上邊,就像是一個人憤恨至極那般,便整個人死死的貼在窗戶上邊恨不得穿過窗戶進來那般。
此時卻已經慢慢的隨著風飄走了,只是那眼神,卻讓人一輩子無法忘卻。
那女紙人穿著一身大紅色的衣裳,這等嬌艷欲滴的紅色,非但沒有半分的喜氣,反而增添了些許邪勁。
隨著一陣風,那東西很快的就消失了,我整個人仿佛呆住了一般愣在原地,一時之間竟然不知道該干什么。
而就在這時,門外忽然傳來了“咚咚咚”的敲門聲。
這聲音很尖很刺耳,至少在現在的這個氛圍之下,確然如此。
這聲音讓我整個人嚇了一大跳,回過神來的時候,那個女天師還仰面躺在地上,只是已經不在亂喊亂叫了,整個人大張著嘴巴和眼睛,呆愣愣的望著天花板,口水與鼻涕黏在了臉上卻也渾然不覺,這樣的一種狀態很讓人害怕。
我將她拽到了沙發上邊讓她躺上去之后,這才跑過去開門。這個時間點不過下午四點鐘左右,按理來說母親是不應該下班的才對,因此我很好奇門口來的會是誰。
門打開之后,卻空無一人!
在門口放著一個大的鞋盒,那鞋盒子還密封著,不知道是誰送過來的,鞋盒上邊是耐克的商標,只是我從來沒有買過什么耐克的鞋子。
帶著好奇心我把那個鞋盒子帶了回去,但是當我回去的時候,卻驚異的發現,那個女天師人已經不在沙發哪里了。
原本我是把她放倒沙發上邊的,但是此刻她人竟然就這樣消失了?
我皺了皺眉頭,有在家里四周尋找了一圈,但是卻怎么也找不到那個女人的蹤跡了。
但是自己剛才明明在門口站著,這女人怎么可能突然就這么神秘的消失了呢?我有些想不明白,便索性不在去想。
我將那鞋盒端放在了桌子上邊,黑色的茶幾倒映著鞋盒的影子,我用了一把剪刀將纏著的膠帶盡數撕開之后,方才將那鞋盒子慢慢的打開。
盒子里邊卻依舊還是一個盒子,只不過是一個更小的盒子。
我又往下翻,里邊卻依舊是一個盒子。
這些盒子一層套著一層,一直連接到了十幾層左右,到了的大概像是我的手那般大小的時候,方才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