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距離樓下沒多遠的距離,但是我卻感覺這段跟蹤足足好像花了一年多的時間,外邊的天氣越來越沉悶,也越來越壓抑起來。
我依舊跟在那個女人的身后,今天樓道里竟然沒有一個人上下,若是能遇上一兩個人,只要是正常的人,或許我的內心還能感到一絲說不出的慰藉。
但是現在一個人都沒有,枯澀清冷的樓道里邊只有前邊的那個仿佛僵尸一樣的女人咚咚,咚咚。沉重的腳步聲不斷傳來。
就在我們剛剛下樓要走出樓道的時候,忽然那個女人就直挺挺的轉過身子了。
我跟在她的身后從未曾想到忽然她會轉過來,就驟然對上了她那張僵直而又烏黑的臉。
她嘴角莫名的勾起一絲詭異的笑容來。
在我還不明白怎么回事的時候,忽然那女的就“噗”的一聲,迎面噴了我一身的鮮血,隨后跌跌撞撞的走了兩三步,竟然迎面摔在了我的身上。
我感受到那個女人沉重而又僵直的身子,仿佛一塊木頭一樣,在那個時候的我,絕對是大腦一片的空白。
因為這個女人已經在我的身上失去了呼吸,完全沒有了一絲的生命跡象,只能感受到了身上像是多了一塊兒巨大的干冰那樣,沉重而又冰冷,讓人不寒而栗,渾身起滿了雞皮疙瘩。
等我回過神來的時候,像是瘋了一樣大叫了一聲,胡亂的就將那女人扔到了地上,發出了咚的一聲,我嚇瘋了。
還好這個時候的院子里邊沒有一個人經過,至少現在確實沒有一個人經過,若是有,我現在的一身血污,面前的干冷的尸體,或許滿身是嘴巴也解釋不清楚。
那尸體摔在地上之后,自然而然的漏出了后腦勺上我剛才看到的那個東西,此刻我又想起那張紙條上的話,我心里雖然極為恐懼,但是還是帶著莫大的好奇心將那東西捏了出來。
鑲嵌在后腦勺血肉當中的一塊兒木條,你無法想象當你拿那個東西的時候或許還能夠感受到木片與血肉摩擦的那種觸感,簡直讓人反胃。
我隱約感到這件事情有些不對路,或者說太邪門,但是卻又好像隱藏著什么一樣。從這個女人進門之后,就一直發生奇奇怪怪的東西,仿佛一個早已經精心布置好的圈套一樣,安排的精妙無比。
那木條上邊沒有血跡,刻著幾個字,頭一行是往前看。
我順著前邊看,院子門口閃過了一個驚慌的人影。
“嗡!”的一聲,我瞬間腦袋一聲悶響,這樣的事情被別人看到絕對會把我當做變態,說不定馬上警車就會過來,將我抓到牢里邊,最后在監獄當中度過余生,我嚇得汗毛倒豎,六神無主。
我深吸了好幾口氣,強令自己平靜下來,這才又看那木條上邊的字。
第二行寫著“將面前這具女尸的嘴巴捏開,拿出塞在她喉嘍里邊的東西。”
依舊是那么的變態,那么的惡心!
“靠!”我大罵了一聲,這事情有些不對勁,眼前這些似乎遠遠不像是人力所能做到的這一切,但是我還是用手將那具躺在我面前的女尸翻了過來。
女尸的嘴角依舊掛著那種奇怪的微笑,她臨死前對著我的那奇怪的笑容依舊未曾消失,實體的雙眼雖然僵直,但是卻仿佛總是在盯著我那樣。
我被她看的渾身發毛,只好將她的衣裳撕爛蓋住她的眼睛,隨后這才慢慢的用手捏開她的嘴巴。
她渾身僵直,嘴巴此時就好像一個裝了機關的機闊那樣,我用手在腮幫子哪里一捏,自然而然的便張開了。
嘴巴里邊竟然依舊是一塊兒木條,和剛才一樣的木條。
我用另一只手將那木條從她咽喉當中拔出來,那種感覺當真難受,反正只要看完了那上邊的內容,我絕對會把這奇怪的木條扔到一邊去,真的太過惡心。
那根木條上邊和剛才那根一樣,同樣的都刻著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