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試圖動搖軍心的話語就如同即將融化的雪花一樣脆弱高塔的王者注視著我們,還在猶豫什么進攻進攻不愿進攻叛軍的人,就是叛軍的一員”
這話一出,舊王軍隊的士兵們就沒辦法了,他們畏懼迭卡拉庇安那長達千年統治的無上權威,這份恐懼戰勝了在看見親朋好友成為反抗軍一員的情感痛苦。
他們無法違背軍令,也就不敢違逆迭卡拉庇安的意志就好像逼迫千巖軍士兵去對“帝君”摩拉克斯刀劍相向一樣痛苦且難以想象。
于是,戰斗就這么打響了。
在冷兵器的殘酷廝殺之中,有些機靈的人不愿意對親友刀劍相向,索性假裝受傷,或者故意淋了一身血,就往地上躺著裝死去了。
但這樣的人終究是極少數,更多的,是不受控制地被卷入這場痛苦與血腥戰斗的普通人。他們是真真切切地在戰斗,看見刀光劍影的背后閃過一兩張熟悉的、沾血的面孔,內心悲痛之余的下一秒,就被敵人砍倒在地。
作為大將的依蒙洛卡此時也對上了迭卡拉庇安麾下這支軍隊的主官,兩人打成一團,幾乎化作血肉的絞肉機,但凡誰敢靠近那個廝殺圈子半步,下一刻就要被卷進去斬首
而勞倫斯接替了指揮軍隊的職能,冷靜但又焦慮地發布出一條條命令在加入反抗軍后,他們這些高層將領都被褪色者抓著親自培訓了大半年,還開了璃月的仙家幻術在夢境中施展模擬戰爭。
因此如今的勞倫斯也算是不錯的指揮官了。
如今血腥的場面,他在夢中見過無數回但這次,已經沒有重來的機會了
勞倫斯穩住自己動蕩的心神和情緒,如同一臺冰冷思考的機器那樣,繼續運轉反抗軍這臺機器,將敵軍徹底拖死在這里。
雙方的軍隊人數總數相差不大,但依舊是蒙德軍隊略占上風,比反抗軍多出數千人的士兵。
終于,在戰斗廝殺了個把小時后,急躁的迭卡拉庇安終于忍耐不住這慢吞吞的戰爭進展,隨著數道將許多反抗軍士兵吹走的龍卷風而一并現身了
“禮贊龍卷和烈風,禮贊您,庇護蒙德的迭卡拉庇安大人”信徒士兵們齊聲歡呼。
反抗軍這邊頓時氣勢低人一等,有點兒偃旗息鼓和氣餒。沒辦法,任誰看見敵軍家的“核武器”登場了,而自己家還毫無動靜,都會感覺大受打擊。
“我們的神明呢”士兵們議論紛紛。
“就算沒有神明,溫迪大人也算是半個神明吧”
至于褪色者的存在是個秘密,只有一小部分人知道這位璃月顧問的存在。這也是褪色者無意在反抗軍隊里樹立自己如同千巖軍中的權威的原因本身有關。
時刻關注外界戰斗進展的弗萊赫特面顯焦慮之色,最后他下定決心,詢問兩位隊友“你們做好跟我一起戰死的準備了嗎”
全副武裝的萊艮芬德用拳頭敲了敲自己的胸甲“萊艮芬德家的騎士隨時準備奔赴戰場我的妻子已經懷孕三個月,無論將來出生的是男孩還是女孩,都會是我最驕傲的繼承人”
“雖然恨著那位王但我會做出對你最有利的判斷。”阿莫斯也抱著自己心愛的長弓說道,“弗萊赫特,你信任我,將后背交給我,那我也會將自己的所有希望交給你。”
“那”少年詩人看向最后的兩位非人友人,“你們呢”
“弗萊赫特,他們在呼喚我的名字。”
小小的風精靈溫迪說道,斗篷下的那雙眼睛從未如此明亮又痛苦,因為溫迪同樣愛著那些本不該在這場戰爭中死去的蒙德人,無論敵我。
“好熱鬧啊我怎么能夠不回應那樣的期待”
“雖然我不認為這是發動總攻的最佳時機,依照約定,安德留斯和他的狼群此時會出手我們本該再等等”
褪色者用一種與戰爭氣氛所格格不入的冷靜神情開口道,然而下一秒她的臉上露出了興奮嗜血的笑容。
“但是既然你們都無法忍耐了,那就讓我們去大鬧一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