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連平日里嚷嚷著最討厭褪色者的粉毛狐貍都沒有反對這件事,她嘟嘟囔囔地說“討厭的家伙要由神子大人來親手擊敗,而不是輸給病魔”
但作為璃月眾多仙神中生命力堪稱最頑強之一的褪色者,哪怕是平日里再大的病痛都無法擊垮的人,如今倒下了就很難再爬起來。
這一屆的七神聚會取消,赤王外出與其余國家的客人通知此事。而留在須彌凈善宮的大慈樹王想起了自己先前在意識里曾經與褪色者的短暫交流。
“真的沒有辦法救我嗎”褪色者當時問道。
“很抱歉,塔尼斯特閣下。”樹王回答,“就連我們自己目前也沒有找到徹底根除禁忌知識的好辦法,不然也不會日夜忍受著這份靈魂被腐蝕的痛苦就算有,我們須彌的方法可能也不適用于你。”
大慈樹王不得不悲傷的告訴她“你看,盡管我們在現實世界的身體依舊完美如常,但是我們的精神和靈魂已經被禁忌知識腐蝕得愈發深重。也許在不久后的將來,我們須彌的神明都會發瘋,墮入無序的癲狂與混亂之中。而這個就是禁忌知識所帶來最致命的危害性之一。”
當時的大慈樹王并沒絲毫隱瞞,但那個時候的褪色者無法交談太久,因為很快,她的理智就全部都用來對抗身體內部爆發而出的禁忌知識。
回到璃月的仙神們都接到了帝君的命令,因此他們都趕來,想方設法的提出自己的救治方案。但無論是哪位平日里妙手回春,救死扶傷的仙家醫生,都沒有辦法搞清楚褪色者如今的狀況到底如何。
她并沒有就這樣死去,只是成日都在昏迷著,一天能夠清醒的時間也是只有短短的十幾分鐘,有時候甚至連著昏睡上幾天幾夜也不需要進食。
也許正是因為失去了能量的攝入,褪色者原本紅潤的面色一天天變得蒼白起來,面頰和眼窩也明顯凹陷下去,整個人也不再是以前那種健康快樂的活潑模樣了。
她虛弱地躺在病榻上,經常認不出人,就算偶爾清醒的時候睜著眼睛,每個來訪者都能夠看見她眼眶里那些如同氣流一樣旋轉排列的黑紅色扭曲異世界文字。
有仙人提出研究那種東西,試圖在破解后做出對應的治療方案,被摩拉克斯嚴令禁止
承認吧,這就是一個復合的大型病毒庫。
褪色者只不過以自己的人形和最后的理智暫時壓制住了爆發的可能。
可這樣終究不是一個好主意,就像一枚定時炸彈始終是要爆炸,躺在槍膛里的子彈終究是要被打出去。
大家很快都明白,這樣下去,他們的朋友要么就眼睜睜的死在自己面前,要么就是在某一天理智失去了控制,任由禁忌知識噴涌而出,從而污染整個璃月。
為了防止局面進一步惡化,摩拉克斯在璃月的遠海地區修建了一座專門的人工海島,又請來諸多擅長結界之術的仙家在這兒布置了天羅地網,同時讓褪色者的親朋好友們輪流來照顧她。
這是為了防止萬一真的發生了最壞可能性之事,他們也能夠將這種針對璃月的污染降到最低。
但這樣做,并不是說摩拉克斯他們打算拋棄這位多年的老朋友。眾人反而明白,如果是褪色者自己清醒狀態下也肯定不會樂意見到變革之魔神在靈魂崩潰中,無意識的把璃月和她的子民給污染殆盡這種人間悲劇發生。
做完這一切后,摩拉克斯孤身一人再次返回須彌,如今情緒總算穩定平靜許多的他拜訪了那位大慈樹王,向這位智慧的魔神尋求一
個辦法。
他認為解鈴還須系鈴人。
如今的大慈樹王已經明白褪色者是外鄉人的來由,因此也能夠解釋為什么她明明事先沒有接觸過禁忌知識,褪色者自身卻蘊藏著如此之多病毒的原因。
“也許有一個辦法,只是我的個人猜測,這個治療方法也不一定有效。”樹王如是說道,“但是在那之前您要回答我一個問題。”
摩拉克斯很是不悅,眉頭微微擰起來。
你不要因為我不開戰,或者天空島壓在我們頭上,就覺得我這巖神是浪得虛名的草包角色
“休要得寸進尺。”他冷冰冰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