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莉娜說:“我給你一個東西你用它來殺了褻瀆大蛇”
說罷,她不等褪色者反應過來,就遠遠地扔出了一個小得跟螞蟻一樣相對于怪物們的體型而言的東西出去。
褪色者也被嚇了一跳,不單是這玩意兒的突然出現,更是因為托莉娜那猝不及防的送快遞舉動。
啥好東西啊怎么還藏著掖著呢
褻瀆大蛇也聽到了這話,但是祂此刻整個身體都被褪色者纏死了,無力去阻止敵人與隊友的互動場面。
而會自動飛行的佩刀比鄰果然不負眾望,它狂飆而去,在空中劃出音速,旋即從半空中穩穩地接住了那枚差點落入巖漿之中的小東西那是一把武器匕首的模型。
或者說,這還只是一個模子,所以它就只是一個光禿禿的金屬物,“匕首”邊緣鈍得連嬰兒柔嫩的皮膚都戳不破完全看不出有什么尋常之特別之處。
但既然托莉娜這個來歷神秘的向導都這么說了,褪色者也只能死馬當做活馬醫相信她一回。
而且對于死者來說到底是被鋒利的太刀所擊殺會羞恥一點,還是被一個光禿禿、尚未成型的小匕首模型給捅死要更丟臉呢
因此當這武器模型被送回褪色者手里,別說褪色者愣住了,就連大蛇都樂了。祂正要發出嘲笑,卻忽然睜大了橙金色的眼睛,驚恐地看著那平平無奇的模具。
“這是霄色眼不,命定不不不不可能”
“你用的不是黑劍”
褻瀆大蛇如此咆哮起來著常人難以理解的話語,然而褪色者聽不太懂這傻逼在說啥。
原本已經接近尾聲的戰斗又生出新的變故,褻瀆大蛇突然發了瘋的反抗,祂奮力掙扎,巨大的身軀將整個格密爾火山的內外都砸碎。
一時間,無數連綿起伏的山體碎裂,末世多年那些自然堆積起來的灰燼被噴涌的金紅色巖漿沖上高空。
它們飛揚起來,著火了,凝結成蘊藏高溫的石塊,又從天空重新落下,像是下起了降起了陰暗厚實的火雨。
“你廢什么話啊”褪色者勃然大怒,既然敵人那么恐懼這把來歷不明的小武器模型,那她自然也要好好運用褪色者運用自身那如山一樣的偉力,強行一刀插進了大蛇的額頭上,同時自己的爪子則是死死摁住敵人扭動翻滾的身軀她能夠感覺到某種龐大的、不死的邪惡力量,正在源源不斷的涌向這把金屬模子里。
褻瀆大蛇愈發憤怒,但是祂的掙扎開始出現頹勢,就像是風中注定熄滅的燭火。
“不、不可能的,吾乃遠古褻瀆不會就這樣”
留下了這樣一句讓人覺得就像是敗犬哀鳴的話語后,丑惡的遠古巨蛇身軀終于消散在火山的煙塵里。
而飽飲敵人力量的神秘銀白色金屬武器模子的光滑表面上,也多出了一道金紅色的蛇形烙印。
“哦,下火了。”
站在遠處的托莉娜用一種平淡中帶著些許生草意味的口吻評價道。
眼看自己四周已經下起了火雨,她旋即抬頭,看向漂浮在自己頭頂上方那把體型變得龐大了將近十倍的比鄰長刀,輕聲說道:“謝謝你嗯,替我擋住了這些麻煩的東西。”
被表揚的青春期刀劍發出了陣陣心情愉快的錚鳴聲,仿佛是大狗搖晃著尾巴,得意洋洋得很。
這么懂禮貌,小丫頭還算會做人。
就這樣,褪色者的“磨刀石”已經被磨斷了,是時候去磨下一個目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