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你們南通要不要那么過分
熒下意識地抬頭,就看見了褪色者露出了那種無可救藥的興奮笑容那是能夠令任何一個興頭上的情侶瞬間養胃的搞事神情。
“阿褪”熒低聲說,“你要是這回真的被人打了,我可不幫你”
褪色者才不信呢。
熒妹嘴硬心軟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了。對付這種有道德感的好人最容易啦
借助夜色和樹林里的昏暗環境掩護,褪色者鬼鬼祟祟地從灌木叢中探出一雙黯淡的藍眼睛,偷偷看戲。
熒絕望地和派蒙對視一眼,后者無奈地無聲開口嘆氣。隨后兩人也擠了過來,三雙眼睛賊溜溜地看向外頭。
但是,外面的場景并不是什么野戰南通現場,而是幾個人圍著一個家伙,在對他粗暴地拳打腳踏。
被人暴揍的男人死死咬住自己滲血的唇,身體蜷縮,雙臂護住頭部要害,不敢大呼救命明明不遠處就是營地來著。
為首帶頭的男人坐在一旁倒下的斷裂樹干中,腰間配著長短不一的兩把刀刃,目光冷冷地注視著這一幕。從他的衣著外表看得出來,這應該是一個稻妻貴族。
“打,給我繼續打”那稻妻貴族呵斥
道,“區區賤民,不在家里安守本分就算了,也敢來參加什么國際大賽結果到頭來拿了今日的倒數第一成績真是,真是丟了將軍大人和我國的臉面”
派蒙戳了戳褪色者,極其小聲道“那個很寒酸的大叔我白天和熒見過,他還穿著木屐騎車誒。我以為他今天被淘汰了,結果成績居然是給你墊底的”
褪色者挑眉,意味深長地說“看來真是緣分啊。”
恰好此時,那貴族罵道“泉八郎,你這蠢物,為何還不切腹”
于是施暴者們之中的一位從腰間取下自己的脇差,扔在了被揍得鼻青臉腫的泉八朗面前。
不屑之意溢于言表。
躺在地上的泉八朗勉強睜開一只烏青的眼睛,顫巍巍地說“山內大人,小的不是武士啊。”
“切腹”是只有稻妻武士才能享受的、有尊嚴的自盡儀式,對于泉八朗這種低賤的平民而言,平日里連合法握刀的資格都沒有,哪里一上來就是切腹這種高級玩法呢
山內冷哼了一聲,抬起手來制止了其他人的毆打行為,然后頗有興致地往前探身“我知道你只是一個農民出身的賤民罷了,但我今晚特別賜予你能夠使用脇差給自己進行切腹的權利”
“山內大人”泉八朗強忍著劇痛從地上爬起來,他的視線觸及武器時猛然震顫了一下,但依舊不敢去觸碰那把近在咫尺的脇差,只是一個勁地跪在地上向著眾人磕頭,磕得滿頭是血也不敢停下,“求求您慈悲發發善心吧我不能,還不能死在這里啊”
此時暗中圍觀的三人都陷入了沉默。
熒想起比賽規則中,主辦方禁止任何人在非比賽時期互相攻擊彼此,哪怕是暗中迫害也是被禁止的。
也就是說,如今山內和他的狗腿子們對泉八郎做的霸凌之事是絕對被禁止的
但是要如何合理的反擊對方,從而保住那個無辜者的性命呢
金發少女還在緊張地思考,就感覺身邊的人無所畏懼的站了起來
那堂堂正正,不屑遮掩的姿態,就好似一個路過的興趣使然的英雄一樣
“喂喂,聽得到嗎今晚值班的是哪位技術顧問呀艾爾海森先生啊。我的黑色飛賊好像出了點問題對,我現在開個直播給您,能看清楚畫面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