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是什么”山內很想罵人,但他不敢說話了,只要一觸及褪色者那陰沉沉的目光,腦子就像是要活活燃燒起來一樣痛苦
褪色者還在恍然不覺地微笑“怎么連與我對視的勇氣都沒有了嗎”
“山內,你不會是在害怕我一個手無寸鐵的弱女子吧這樣可笑軟弱的姿態,到底是誰在給將軍大人和九條家的大人們丟臉呢”
山內渾身發抖,不敢回答這些問題。他哆哆嗦嗦地從地上爬起來,咬著牙低頭對著地上那個跪著的男人泄憤道“很好,很好泉八郎,我倒是不知道你交了這么些厲害的朋友等這三日的比賽完了,我們再好好談談”
“”
泉八郎跪在地上,不敢抬頭看任何一方,只是血浸透了地下漆黑的土地。
“哼,我們走”
山內帶著狗腿子們狼狽地逃走了,褪色者還在他背后大聲嘲笑“山內,你要知恥知恥知道嗎臨陣脫逃的家伙我看你才需要切腹我來給你介錯如何”
“切腹”講究的是死者在生前自行切開腹部,展露生死間的勇氣。
然而實在是太痛苦了,所以需要一位刀法高超、狠心的親近之人幫忙切斷死者的脖頸,這就是“介錯”但要注意,這里死者斷了頭,卻又不能完全斷,要留下一絲皮肉與肩膀黏連,之后方便收斂尸體。
一般人還沒法替別人
介錯但如果是仇家或者新手來介錯,鬼知道會砍幾刀才能將腦袋完整地砍下來咧。
一聽這話,山內和別人跑得更快了,轉眼就不見了蹤影,仿佛生怕褪色者一邊狂笑一邊沖過來給他們一個個捅腰子再掉腦袋。
如今森林里只剩下幾人,熒將淚流滿面的泉八郎扶起身,派蒙則是小聲地安慰他。
派蒙說“沒事了,泉八郎先生壞人已經被熒他們趕跑啦你安全了”
“謝謝謝謝各位。今晚給你們添麻煩了。”穿著舊和服的寒酸大叔十分窘迫不安地道謝。
褪色者并沒有急著第一時間去跟受害者講話,而是調轉了手上那個“黑色飛賊”的鏡頭,笑瞇瞇地對今晚值班的技術專家艾爾海森表示了致謝。
沒錯,她確實利用了人家的主辦方身份,成功嚇退了山內等一伙人,但相信艾爾海森也看出了這點。
盡管這是個單向的鏡頭,褪色者看不見監控器那邊艾爾海森此刻的表情,可他那漠然冷淡的聲音依舊從鏡頭邊緣的音孔里傳出來“多管閑事了真是麻煩。”
也不知道是在說阿褪今晚的多管閑事,還是此人在自嘲。
褪色者樂樂呵呵的,完全沒察覺到哪里有異常,甚至不覺得自己比賽第一天就跟一伙稻妻貴族結仇了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她依舊跟一條搖晃尾巴的狗子那樣喜笑顏開“這不是都多虧了您的仗義執言嗎”
艾爾海森沉默了片刻,別人看不清當時泉八郎發瘋的神態,他透過“黑色飛賊”的近距離鏡頭,倒是意外的看得一清二楚。
雖然不明白褪色者是如何做到單靠幾句話和眼神就能讓一個大活人露出那樣震駭莫名的驚恐神態,但這位250號選手應當不是公眾所認為的那樣只是一個來比賽里混飯吃、劃水摸魚的無能之輩。
旋即,他感到略微的無奈阿褪,你自己不就有能力搞定那幫廢物嗎何必還要叫上我來當靠山
“嗯好吧。但阿褪選手,請你記住,你和泉八郎選手今晚都欠我一個人情。”艾爾海森表面上依舊無悲無喜地說道,“是我替你們嚇走了那些窩里橫的紈绔子弟。”
褪色者反問“你想我如何還你這個人情呢”
此時身處蒙德城比賽值班室的須彌學者愣了一下。
其實他也就隨口一說,還沒想好什么具體要求,只是不希望自己總是被別人利用罷了說到底,利不利用其實無所謂,主要是這些奇奇怪怪的家伙妨礙他看書了,好煩。
然后,他聽見鏡頭那端的黑發藍眼女人爽朗地笑著問“要不,我允許你摸摸我的屁股”
艾爾海森
艾爾海森斷然拒絕“不。”
褪色者趁勝追擊,震聲道“那就讓我摸摸你的臀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