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離先生明明人帥臀美有文化,一看就是能去璃月大學當教授的類型,小骨龍偏偏怕他怕得要命。
反正每次有鐘離出場的地方,毛毛都鉆進她口袋里縮成一個球,躺著裝死。
褪色者也請教過鐘離本人這方面的原因,后者則是似笑非笑地說“可能是毛毛和在下還不太熟悉吧”
總之,阿褪非常清楚一件事鐘離是除了自己以外,可以一個眼神就瞪得毛毛嚇壞的神奇凡人。
毛毛有苦難言不如我似了得了。
褪色者收起了自家人嫌羊厭的骨龍幼崽,正想跟甘雨解釋點什么,以免得對方露出這么傷心又空白的表情。
她雖然覺得自己也沒做錯、說錯什么,但一個情商正常的人都不會對一位疑似被自己搞哭的姑娘而坐視不管。
這個時候,頭頂雙角的混血麒麟忽然低下頭,抬手,從脖子上扯出一根不起眼的銀鏈。
而被埋藏在衣服底下的銀鏈末端飾物,則伴隨著被拉拽而出的緣故,在這片昏暗的環境下散發著微弱但微弱的藍光。
褪色者驚訝地瞪大眼睛,下意識地朝她走過去“這個是”
甘雨目光溫柔又懷念地注視著躺在手掌里的這枚護符,手指靈活地將外面的護符小布袋打開,露出了里面的“光源”物品。
塔尼斯特那蘊含神力的一縷頭毛。
此時的阿褪已經快步走到了甘雨的面前,微弱又熟悉的氣息吹拂著她那茫然又空白的面孔。
“這是”甘雨輕聲開口,“您當年送給我的第一份禮物。現在,我把它還給您。”
數千年前,年幼的麒麟第一次見識了塵世的繁華與熱鬧,在依依不
舍地要返回那清凈之地修行之前,
dashdash
,
甘雨居然一直小心翼翼地保管著這脆弱易損的毛發,直到很多年后,令其返回了自己的主人那里。
褪色者的指尖觸碰到了那散發著微光的淡藍色神力毛發,在兩人的注視下,它在下一個瞬間化作無數的風元素消散在甘雨的掌心之中。
柔和的風迎面吹來,帶來了沉睡已久的歡聲笑語
褪色者怔在原地,色澤黯淡的瞳孔失去了焦距,意識卻沉浸到那化作無數風元素回歸的記憶碎片里。
那頭頂黑紅色雙角的雪白幼獸拖動著長長的毛發跑到“自己”腳邊,期間還因為踩到了自己的毛而不小心還摔了一跤。而“自己”的視野隨之蹲下去,淡藍的風刃匯聚在手掌間,另一只手則是捻起幼獸身上一縷過長的毛發,替她修剪起來。
“干娘,干娘”奇異的幼獸乖乖地站在原地,毫不反抗,十分信賴地發出了天真又脆生生的叫聲,“為什么要給甘雨剪毛呀”
“因為你師父根本沒意識到你要定期修剪毛發啊,你尾巴控制一下,別搖晃得那么厲害否則撞到我的風刃上有你好受的。”
褪色者聽見自己的聲音是如此懶散閑暇地回答著這問題。
“嘿嘿,我開心嘛。”
那宛若羊羔的幼獸好不容易控制住想要愉快搖晃的雪白長尾,又高興地問“是不是剪短了這些毛發,我就不會走路摔跤啦”
“對大概對的吧。”
看到這里,沉浸在意識碎片中的褪色者忍不住笑出來,看來連“自己”都不相信這個小毛球走路會不摔跤這種可能性。
小家伙信心滿滿地說“如果是干娘說的事情,我就會相信哦”
“你倒是信賴點好一些的人啊,甘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