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王員外急了,低聲呵道“俺也一樣”
幾個人疑惑地看向這兩個大老爺們,惱怒于他們竟然開始卑鄙地誘拐小鳥了,自己怎么能落后
因此他們紛紛掏出隨身攜帶的零食小包,從中取出鳥類們愛吃的堅果、點心碎,試圖勾引阿褪靠近自己這一邊
鐘離看不下去了。
他就要伸手攬走這只貪玩的女朋友,結束這場鬧劇,卻發現褪色者用那雙黯淡的淡藍色豆豆眼不動聲色地瞪了自己一下。
于是客卿先生動作不明顯地又把手默默放下了。
她開心最重要。
褪色者面對四面八方的投喂和人們諂媚熱情的笑臉,它卻很有脾氣,很倨傲地環繞桌子走了一圈,打量了他們給出的零食許久。
最后這只鳥兒卻一頭跳進了唯一沒有掏出零食引誘自己的鐘離的襯衣領口里
那一瞬間,客卿先生仿佛聽到周遭之人那心碎的聲音。
對于小鳥褪色者到頭來突然跟自己貼貼的事情,他有些猝不及防,但心底又分明生出了許多說不清道不明的歡喜。
你們看,她還是喜歡我的
然而鐘離的衣著打扮就如同他本人的作風一樣,四平八穩,嚴嚴實實,因此哪怕是襯衣的領口也系得平整貼合皮膚哪里塞得下一只多出來的拳頭大小的鳥兒
褪色者我不管
它扭了扭肥嫩的屁股,硬是一頭扎進男朋友的襯衣衣領里鉆來鉆去,結果兩條細長的小紅腿卡在半空中,愣是鉆不進去
鐘離在眾人嫉妒得發狂的眼神中一言不發地解開了襯衣的最上方兩顆衣扣,衣領頓時一松,里面的鎖骨位置鼓鼓囊囊地塞了一只蹭來蹭去的頑皮小鳥。
過了十幾秒后調整好身形,漂亮圓潤的異鳥才探出一個頭毛凌亂的小腦袋廚來,好整以暇地看著外人們。
別人怎么想,褪色者不知道,也不在乎,但她此刻其實還是有點感動的。
因為脖子是一個人類最脆弱的部位之一,大動脈和氣管都存在于薄薄的皮膚之下。
褪色者本以為鐘離這位喜歡投喂自己的“老朋友”會抗拒或者身體僵硬,但他沒有,不僅渾身放松得很,還任由自己這只毛茸茸的小家伙貼著他的脖頸玩。
直到這個時候,她還以為鐘離是個普通人,沒有看穿自己的“小動物馬甲”呢
“鐘、鐘離先生”劉博士顫聲說道,說出了大家的心聲,“這只異鳥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怎么我們還在起跑線準備比賽,你就已經扛走金牌了
聽到這個問題,鐘離抬起手摸了摸阿褪的頭毛,褪色者有點不耐煩地躲來躲去,卻被黑色手套的手指捏了個正著,薅了一把頭毛兒。
他抬起那雙似乎蘊藏著無限柔情的眼眸,頗為謙虛低調地笑了一下。
“她喜歡我,我也心悅于她我們在一起,有何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