熒松開了這笨蛋的衣領子,長嘆一口氣,往后跌坐在椅子上。派蒙不明所以地詢問“既然阿褪已經跟鐘離先生分手了,熒你為什么還會露出那么絕望的表情呀”
金發少女沒好氣地環顧著這個小小船艙里的兩只笨蛋,怒斥道“你們覺得,以那位先生的性子,收到了這樣的留言條會老老實實地聽從分手安排嗎就算是換成普通的男女朋友,其中一方突然要求分手,另外一方肯定也要想辦法問個清楚,問個明白吧”
派蒙倒吸一口涼氣“所以說鐘離先生,很可能會不甘心地追著阿褪過來然后要當面問個答案”
“不不會吧。”褪色者說起來這件事,突然也有點心虛。
不過任誰都能看出阿褪此刻的心虛和不自信。
雖然雖然她是把那位璃月的帝君僅僅是睡了好幾次也不止好幾次,總之就是睡的次數多到數不清了
問題在于對方也是開著凡人馬甲小號來欺騙自己、玩弄自己一個柔弱平凡姑娘的純愛感情。
之前每次問他,那家伙都信誓旦旦地說什么“在下區區一介凡人”“能有幸結識各位仙家實屬顏面有光”之類的鬼話
我看是各位仙家有幸結識鐘離先生您吧
一想到先前自己被戀愛腦所遮住了直覺和雙眼,褪色者就痛苦悔恨得要呃,也沒有那么悔恨吧,畢竟前男友的臀部是真的讓人愛不釋手啊,而且其他方面,無論是軟件還是硬件都絕對屬于一流的級別。
所以說回來,被堂堂巖神開小號欺騙就算了,反正褪色者覺得自己至少已經摸回本了。
不過如果真的像是熒說的那樣,對方不知用什么方法追擊到稻妻來跟自己當面對質,褪色者也半點不怕的
嗯,她超勇的
與此同時,璃月,鐘離的家里。
幾個人圍坐在茶幾前,一個個低著頭,鉆研著一張便簽紙條。一旁的香爐飄出裊裊香氣,而鐘離也默不作聲地泡著茶。
大家的臉上都失去了往日聚會的笑容
甚至就連為了“斬斷情絲”而特意遠走須彌做學問的赫烏莉亞聽到這則消息后都臨時請假趕回來了。
“所以摩拉克斯。”歸終臉上也沒什么笑容地問,“到底是怎么回事”
先前鐘離突然召集他們這幫老朋友情敵來家里,說要開個私人
會議,討論一下對策。
大伙兒本來想給這個贏得終點線、抱得美人歸的家伙甩點臉色瞧瞧,擺擺架子,誰知帝君直接跟他們說“阿褪跑了”
這種可怕又離譜的消息。
對于如今的歸終、若陀龍王和赫烏莉亞這幾位固定的麻將雀友而言
帝君死了沒問題
有人竟然最終獲勝可惡的摩拉克斯,當年就看出你居心不軌
阿褪跑了廢物,你是怎么談戀愛的你自己不行就換人去啊
還說什么巖王帝君,堂堂那么大一只的魔神,到頭來連睡在一起的女朋友什么時候開溜都沒發現等發現的時候只有一張分手便簽條
聽到質詢,鐘離神情沉痛地放下了自己的茶杯,說道“這事兒都怪巴巴托斯那個唯恐天下不亂的家伙”
“風神”若陀龍王雙手抱胸,手臂肌肉全都鼓起來了,“哼那小子對棱游阿褪果然也有別樣心思”
“他怎么想,與我無關。總之,我已經對那家伙略施懲戒了。”鐘離面無表情地說。
事實上,此時路過天衡山的一位冒險家看見了山腳下露出了一頂綠色的帽子,以為是哪位路人的帽子被風吹過來,好奇地走近一瞧,頓時嚇了一大跳
因為山腳下正埋著一個只露出肩膀和腦袋的少年
那場面就跟被如來佛祖壓在五行山下的孫猴子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