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險家看得瞠目結舌,也不知道這個奇怪的少年人是如何鉆進去,又為何鼻青臉腫的
聽到來人的腳步聲靠近,頂著一個烏青眼眶的溫迪尷尬地沖對方一笑“勞駕,這位先生,幫忙搭把手挖一下附近的石塊吧”
冒險家還是挺熱心的,他放下背包,掏出了隨身攜帶的鏟子開始試圖刨松壓住對方身上的泥土和石塊。
一邊挖,他還一邊憤憤不平“先生,是誰這么對你這分明是要活埋你啊”
“啊是一個有巖元素神之眼的老朋友。”溫迪吐了吐舌頭,有些不好意思地說,“我無意間做了一點錯事,他生氣了,就把我埋在這兒欸嘿。”
“那也不行朋友之間有矛盾很正常,但你這可是謀殺。”冒險家回味過來,“等會兒你要是身體沒什么大礙,就跟我一起去總務司報案吧”
“別別別,不至于不至于。”
溫迪被暴怒的老爺子狂毆了一頓后,哪怕熱愛作死如巴巴托斯也暫時不敢再去招惹他了,因此這位吟游詩人連忙解釋“我是風元素神之眼的持有者,身體比較強壯,這點程度的掩埋對我來說不算謀殺或者活埋的范疇啦。”
挖泥土挖得滿頭大汗的冒險家疑惑地抬頭看看這座高聳入云,堪稱“璃月港北部屏障”的高山,尋思著這是“這點程度的掩埋”
唉,他只是一個普通人,不懂你們神之眼持有者的打打鬧鬧。
開完會
,向朋友們宣布完自己對策打算的鐘離迅速走進了往生堂。
這大堂內,一襲黑衣的胡桃堂主正捧著賬本和算盤在計算,旁邊的財務姑娘佇立在椅子旁,胡桃看得那是一個滿面笑容,紅光滿面。
見他進來,胡桃熱情打招呼“哇不得了啊鐘離,你今日竟然極其難得地回來上班了”
鐘離如今已經恢復了冷靜,朝她矜持地略微頷首“是,在下有一事相求堂主。”
“哈哈,那種事情稍后再說。我現在正在看上個月的賬本”跳下椅子的胡桃蹦跶到鐘離面前,眉飛色舞地說,“你上個月,乃至上上個月不必要的支出都少了好多”
鐘離默不作聲地低頭盯著這丫頭。
胡桃滔滔不絕,揮舞賬本“我發現你自從交往了女朋友后,讓往生堂簽單的賬單就至少減少了50雖然比不上公子幫你付款那段時期那么少,但給咱們往生堂帶來的成本削減那也是確確實實的”
一旁的財務人員瘋狂點頭。要知道,過去為了填補鐘離先生各種大手大腳的花錢,她們也是使出了渾身解數,各種挖東墻補西墻。
會計的命也是命jg
“”
鐘離還是沒說話,但是胡桃注意到某些端倪,因此她踮起腳尖,湊近了去看這位容貌俊朗的客卿先生。
男德屬性大爆發的鐘離立刻往后退了兩步,抬手虛虛地阻擋對方“請堂主自重,在下是有家室的人了。”
“你到底在想什么啊本小姐怎么可能看得上你這樣一個消費觀念奇怪的家伙呀”胡桃笑嘻嘻地臭罵他,“我是覺得你剛才的臉色很好笑而已。”
“臉色”
“鐘離你剛才的臉色就好像在說好想死,但總覺得該死的應該另有其人一樣。”
胡桃一邊說,一邊自己樂呵個不行。
“沒有吧”鐘離也不太確定地回答,但他已經不想繞圈了,因此開門見山地告訴胡桃關于自己申請的那件事,“我近日想去稻妻那邊,拓展我們往生堂的業務。”
“他們過去這一年來來實行閉關鎖國政策,雷電將軍倒行逆施,執意追求虛幻的永恒,強征民間的神之眼。然而為政者如此做派定然令國內民不聊生所以我認為,是時候拓展本堂的海外業務了。”
鐘離可以說是用一種相當冷酷的語氣來宣布自己的判斷。
從來沒想過家族產業還能這樣發揚光大的胡桃,這姑娘的腦子當時就宕機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