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褪色者也傻笑著朝自己揮手說“拜拜”,他連忙上前兩步拉住她的另一只手,仔細詢問起來。
褪色者表示自己也很久一段時間沒有打過麻將了,實在是手癢難耐,再加上今日過節,難得幾個朋友約了局,剛剛便忍不住答應了
鐘離真是拿她毫無辦法,本來想今晚膩膩歪歪地找個地方單獨相處,如今怎么變成了多人麻將他只好嘆著氣跟上這群人,并被迫聽著這些混蛋發出了一些彼此都心知肚明的笑聲。
就是不讓他和阿褪單獨相處是吧著實可惡。
打麻將的地方不在外頭,而是在陳曦家里,反正大伙兒都住在一條街上,不管是回家還是串門都相當方便。
看見這條施加了仙術和結界,以至于鬧中取靜的巷子后,溫迪頓時兩眼發光,嚷嚷著也要跟這群璃月老朋友當鄰居。
對此,褪色者自然是毫無二話,表示明日就幫他安排一處鄰居的新房產作為蒙德風神在璃月的下榻之處。
反正這兒的房屋說實話都是仙家居所,一夜之間就可以建造完成還附帶精裝修,提包入住完全不在話下。
溫迪也沒推辭,反正錢財資產對于他們這些魔神而言不過是身外之物,因此便撐著下巴問她“我家是挨著你家嗎,不是的話,我不要哦。”
褪色者正要毫無防備地笑著回答一聲“是的”,誰知鐘離在一旁冷冰冰地回答“正是如此。但還請你知曉,阿褪的家也是在下的家。”
溫迪“欸嘿。”
嘖嘖嘖,老爺子,我要去你家偷點醋來腌菜
一群人打麻將與玩牌折騰到了大半夜,若坨龍王后來也回來加入戰局,在牌桌上跟眾人一起沖鋒陷陣。
不過他們今晚不賭摩拉
歸終笑著說“為什么我們要賭摩拉克斯身上的毛發啊”最后就變成了輸家要喝酒,輸得越多,喝得越多。
而且這酒也不是一般的凡間酒水,而是仙神所釀造的特殊酒水,隨便一壇子都有數十年釀造時間的那種。
喝多了是真的會醉的
于是這群不是人的老東西為了能夠圍觀朋友們大過節時候的難得洋相,心照不宣地開始互相算計,暗中各種出老千和玩作弊手段,場面一度變得不可開交。
直到最后,喝得醉醺醺的阿褪把腦袋一歪,整個人如同一只綿軟的貓咪那樣鉆進男朋友的懷里呼呼大睡,而鐘離也好整以暇地摟著她,笑瞇瞇地充分發揮著“人肉沙發”的職能狐朋狗友們才惱恨萬分地趕人離開,好讓阿褪能夠回去更好地休息。
“快滾吧你們,看著就煩人。”歸終開門送走這二人,滿臉都是恨鐵不成鋼、欲言又止的復雜神態看起來像是希望朋友們能夠真的得到幸福,又像是恨不得取而代之其中的某一位那樣。
此時的鐘離正以一種很輕松的公主抱方式,抱著已經睡得不省人事的戀人,但聽到這句話后還是豎起一只手掌,朝老友揮揮手“海燈節快樂,歸終。”
雙臂抱胸的灰色長發女子聞言撇了撇嘴,可最后還是勉強說道“節日快樂,摩拉克斯還有棱游。”
其實當客卿先生踏入家門的那一瞬間,他懷里的人就睜開了那雙黯淡的淡藍色眼睛,可褪色者并未第一時間掙扎著翻身落地,而是乖巧地躺著。
“嗯”
鐘離低頭看向她,瞬間明白了這家伙先前不過是假裝醉酒和裝睡罷了。
但不得不說,阿褪的演技是真的好在場的眾位仙神居然沒有一人識破。
他一邊隨手關門隔絕外界有可能的觀察,一邊小心地將戀人攙扶著放下來。
“我以為你真的因為輸太多而喝醉了”
“開玩笑”褪色者得意洋洋地豎起大拇指,然后指著自己,“我超會喝的,超勇的”
“超會喝”
鐘離若有所思琢磨著這句話,他站在尚未開燈的昏暗客廳,一時間神色莫測但褪色者一看他這微妙的表情就知道他在想什么,連忙上前哄男朋友。
沒辦法,再不趕緊說多幾句感覺自己就要被這頭今晚醋意大發的老龍給撅了
阿褪哄男朋友的方法也很簡單粗暴上前捧住對方的臉,然后叭叭地親幾口。
鐘離被她親得滿臉口水,一時間又好氣又好笑,正要低頭回吻對方,阿褪卻忽然想起一件另外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