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跡天涯的人偶曾經用過很多名字,“國崩”這個詞語在稻妻方言中是“威力巨大的火炮”,可以想象當時以此自稱的人偶少年內心到底蘊藏了多少對于家國的憤怒與痛苦。
然而這些過往的一切,構建支撐著成為如今新生之神的過往回憶在他看來早已不重要了。
他白凈的面龐覆蓋上了巨大的陰影,下一秒,機甲的駕駛艙頭盔籠罩下來,徹底護住了駕駛艙與散兵本人。
很奇怪的是,隨著這臺紫色機甲張開四條手臂,渾身散發出無與倫比的威勢時,關于這位新神的神名悄然浮現在在場所有人的腦海中。
正機之神七葉寂照秘密主。
還好還好,不是“萬機之神”,不然直接變成“機械神教”的畫風。
躲在天花板穹頂的一根鋼鐵架構上悄悄看戲的褪色者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從口袋里摸出一瓶冰鎮的璃月可樂,又拿出一包鮮炸薯條,開始沉浸式吃吃喝喝地看戲。
接下來的事情很簡單,雙方打了起來。
雖然打架主力依舊是外鄉人少女畢竟就納西妲那小胳膊小腿,蹦起來都打不到機甲的外殼但是草神似乎在籌備著什么,東躲西閃之間,盡力的不給熒添麻煩。
“嗯”
坐在鋼架上的褪色者忽然睜大了眼睛,專注地低頭看下去看似平平無奇的戰斗空間,她被黑色碎發所遮掩的額頭皮膚底下隱約浮現出一圈黑色的荊棘刺青,如同扎根在血肉中,又好似某種王冠的紋路但下一刻這些異常又消失無蹤了。
原來如此,我已經完全明白了褪色者心滿意足地撿起一根薯條塞進嘴里。
不愧是智慧之神。
場中,高大的機甲一巴掌拍飛了熒,隨后趁機抓住了納西妲,將她提至駕駛艙前。
在機甲面前,小蘿莉跟一只螞蟻沒有多大區別。
那面頭盔狀的血紅艙門掀起,散兵躊躇滿志地想要奪取這枚屬于草神的神之心。
然而當他的手刺穿對方胸膛之際,納西妲卻好似感受不到痛楚,只是面
無表情的抬起頭詢問道“你知道,這是你第幾次嘗試奪取我的神之心了”
“什么”人偶少年愣了一下,終于察覺到周圍那如同裂紋般的空間異常,“夢境的力量什么時候開始的”
答案是,從一進門,納西妲就釋放了這屬于“夢境”的力量。
“是第168次。”白發女孩兒的語氣中平靜中帶著幾分不屬于人類的神性口吻。
“為了制造你,須彌的民眾度過了同樣次數的花神誕祭,同樣次數夢中輪回”
遇到了那么多糟心事,但凡是人都會有三分火氣,更何況是面對生死之敵的魔神布耶爾。
也就是說,剛剛所經歷的“一切戰斗場面”不過是夢境的外顯,實際現實中雙方就擱那兒站樁,互相在夢境里斗法呢。
作為新晉的正機之神,他當場被破防了。
雖然隔著駕駛艙,但大家都聽得出那少年嗓音里的氣急敗壞“就算你們在夢境中與我對戰了168次,不還是一次都沒有獲勝嗎有什么可得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