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暥道,“那棺槨內的應該就是花王了。”
謝映之說過,要除花王,只要將它一劍刺透或者斬下就行。
只是,依他們破八陣的經驗來看,這破陣眼沒那么容易做到。一定有什么厲害的在等著他們。
此時越是平靜,就讓蕭暥心里越是隱隱不安。
蕭暥蹲下身看了看那古怪的紋樣和夾在在其間的字符,問蘇鈺,“這是不是什么陣法”
蘇鈺皺著眉,“這靡荼之花的藤蔓吸食人血,此處怕是陰詭的很,只是那幾個奇怪的文字我不認識。所以,難以判斷這是個什么陣法。”
魏瑄倒是認得蒼冥文字的,于是道,“我恰好看到過一些,這幾個字寫的好像是奉獻一切的意思。”
“奉獻一切那就是金銀財寶外加花王都給我們了”北宮潯聞言大笑“好好好。我就喜歡這么大方的。”
他說著大步如風地朝那白玉臺走去,“如果花王是個美人兒,你們誰也別跟我搶。”
就在他的腳踏上白玉臺的剎那間,白玉臺旁邊的一個石人俑五官忽然動了起來,似乎是詭異的一笑。
“閃開”蕭暥道。
北宮潯還沒搞明白怎么回事,只覺得身后陰風一閃,他一回頭就見一把黑森森的刀迎面砍來。他的幾個衛士們頓時都僵住了,刀都嚇得落在地上了。
那幾個石人俑竟然都是活人做的
蕭暥腳尖一勾,挑起一把掉落在地的單刀,又凌空一腳掃射,那刀旋轉著掠向石人俑后背,只聽嗆的一聲響,石人俑晃了兩下,居然沒有事兒。
它的皮膚已經變成了一層硬質的甲殼。
糟糕
那石人俑轉過頭來,忽然嘴一張,一團赤紅的小球就飛射了出來。蕭暥眼疾手快,抽出腰間的柔劍一絞,那東西當空碎成幾段,在地上蠕動。
血蜈蚣
蕭暥頓時心一沉。
這些石人俑和驚門里的人皮俑是一樣的,或者說是人皮俑的升級版,他們的肌肉臟器都被血蜈蚣溶解了,外表皮膚卻被秘法煉制成了石質,且和人皮俑一樣,這種東西會重復單一的動作,人皮俑抄寫符咒,這些石人俑則是用來砍殺進入這地宮的人
就在這時,周圍的幾個石人俑也都咯吱咯吱動了起來。
北宮潯此時已經明白過來了,罵道,“他娘的,原來是要把咱們奉獻給花王啊”
蘇鈺頓時心中一凜,“我明白了,這個陣是”
他剛開口,忽然旁邊的石人俑大嘴一張,一團赤紅的小球從喉嚨里竄出,直沖蘇鈺的面門飛了過來。
蘇鈺當時嚇蒙了,本能地就抬手一擋,就覺得手背上茲地像被什么東西灼燒了一下。心中頓時一涼。
此刻,離子時已經只剩下一刻鐘了。
賀紫湄纖纖玉指在琴弦上翻飛,那琴聲如同仙樂般讓人飄飄然不知身在何處。
曲未過半,席間眾人的臉上皆是迷醉的陶陶然。
她微微地抬眼掃去,賓客滿座,三百余人,都被這一曲纏綿勾住了魂魄。
就在這時,三層的眺臺上,一道清冷的聲音靜靜傳來,“姑娘此曲,如果用蒼冥豎琴來彈奏,意境更是惟妙。”
那聲音明明不響,卻清晰地似乎在她耳邊響起。
她微微一詫,居然此時還有人神臺清明。
她舉目望去,就看到三層的雅間白玉欄桿前站著一個人,衣衫如雪,長身而立,遙遙望去,猶如瓊林玉樹一般。高潔俊逸,若謫仙下凡。
賀紫湄眉心微微一動,贊嘆道“先生真是知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