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
這名虔誠的信徒說不過他,急起來就要動手。
“好了好了,為一點點口交就打架像什么話別讓鎮子里的人看我們的笑話。”
其他同伴連忙把他們隔開,兩人猶自隔空叫罵。
虔誠者嚷嚷道“神仆們終日替我們辛苦地侍奉光明之主,獲得一點點酬勞也是理所應當的。”
凱文反擊“他們的酬勞可不只是一點點,生活都比得上貴族了,與圣典上規定的一點都不符”
眾人無精打采地踏上了回村子的路途,邊走邊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
“看樣子緊靠煮鹽是維持不了生活了,得想個其他的謀生法子啊。”
“要不我們去富蘭港那幾個鹽場那里看看說不定我們祖傳的手藝在那里能派得上用場。”
“什么,你果然要妥協當叛徒嗎其實我也有這個想法。”
“你們就做夢吧,要是早幾個月興許有機會,現在那里已經不招人了。”
“你怎么知道”
“別用那種眼神看我,好吧我承認自己悄悄地去問過。不過那邊說再等上幾個月,鹽場就會擴大生產規模,到時候就會大量招人,聽說是要通過海路往南方賣鹽。”
“幾個月一周我都嫌長,家里都快揭不開鍋了。”
“也不是沒有別的辦法,雖然鹽場暫時不招人,但是還有很多其他工場在招人,做瓷器的、造紙的、做罐頭的,這樣的工場越來越多了。”
“唉,這些東西都沒接觸過,去了肯定要從最底層的學徒做起,就這么擱下祖祖輩輩的手藝,我真是有點不甘心。”
隊伍回到村子,很多人已經翹首以待地等待著他們的回歸,當得知商人阿德拉要撤離富蘭港,運去的鹽不得不賠本賤賣后,整個村子都陷入了憂愁。
凱文回到自己的家后,潦草地扒了幾口飯就沉沉地睡去,大清早就出發往富蘭港賣鹽,一直到天黑后才回來,他實在是累壞了。
一陣喧鬧聲吵醒了凱文,他睜開眼睛,發現已經是清晨。
凱文揉著惺忪的睡眼問父母“這大清早的,外面在干嘛呢”
父親一言不發,只是表情郁悶地坐在桌子旁吧嗒煙斗里面其實不是真正的煙草,自從家里收入大減后,父親就用一些不知道從哪找來的植物葉子代替。
正在準備早餐的母親長嘆一聲“還能干嘛呢,你自己聽吧。”
一個讓人極度厭惡的聲音傳到凱文的耳朵中。
“鄉親們,這個月的人頭稅該交了”
又是該死的稅
無論在哪里,無論在什么時候,他都擺脫不了這種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