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前方高高飆起的煙塵,新教聯盟軍隊上下都意識到真正的戰斗要開始了。
對于伊頓等國的軍隊能否抵擋住這波來勢洶洶的沖鋒,安德魯心里有些擔憂。他命令作為預備隊的陸戰隊第三營快速向左翼移動,以支援那里的友軍。
費多托夫率領的騎兵速度很快,不多時就抵近了新教軍左翼,這些騎術精湛的教會騎士以鏈錘和長劍為武器與組成方陣的步兵們交戰。
砰砰砰!連續不斷的爆鳴聲響起,頓時大片的煙霧遮蔽了戰陣的左翼。
正當雙方焦灼時,及時趕到的陸戰隊第三營加入了戰斗,一陣火槍攢射將附近的護教軍騎士們打得人仰馬翻。
“邪惡的魔法!”費多托夫認為自己的猜測被驗證了,那些冒火又冒煙的奇怪攻擊不是魔法是什么。
他整個人都被一股無畏無懼的情緒所操縱著,領著部下們勇敢地向陸戰隊沖去。
這些來自阿爾達的士兵們迅速變陣,由原先的橫隊切換為空心方陣。
費多托夫的騎兵們向著他們發起了一次又一次的攻擊,但這個看似薄弱的方陣就是巋然不動,無論護教軍的騎兵繞到哪個方向攻擊,所面對的永遠都是疾射而來的子彈和叢林般的刺刀。
他們感到震驚,當沖向其他那些孱弱的步兵時,對方無不會恐懼于己方沖鋒之勢,要么驚恐地往旁邊散開,要么拼命想擠到別人身后。
但是這支奇怪的軍隊卻能做到堅守原地,或蹲或站,每一個人都仿佛是腳下生了根似地固定在那里。
偏偏令人苦惱的是,他們座下的戰馬沒見過這種又是轟鳴又是煙霧的攻擊手段,因此變得驚恐不安,極難駕馭。
“射擊馬匹!射擊馬匹!”陸戰隊的方陣中,第三營的營長聲嘶力竭地大吼著,提醒著那些初戰的士兵們何為優先攻擊目標。
因為體型更為大只的原因,馬匹更容易被火槍擊中,一旦受傷或死亡,就會阻礙到后方騎兵的沖鋒,那些活著戰馬見到同類的慘狀,同時又受驚于槍鳴與火焰,更是瘋狂地四處亂竄,讓護教軍騎兵的沖擊效果大打折扣。
被憤怒裹挾的費多托夫全然不顧這些,拼命抖動韁繩催促戰馬奔跑,這時意外發生,沖在他前面的一名騎兵突然遭襲,胯下戰馬噴薄出的一令人心驚的鮮紅后遽然跌倒,而費多托夫的坐騎沒有及時收束住,被重重絆了一下,將背上的主人掀了下去。
費多托夫只覺得突然天旋地轉,然后就滾落在地面上,他立刻強撐著起身,迅速感受了一下身體狀態。
還好,似乎沒有哪里的骨頭斷掉。
“將軍!”副官及時在他身邊停下,跳下戰馬將他扶了起來,并將自己的戰馬提供給費多托夫騎乘。
“韋伯斯特統帥給我們下達了新的命令。”副官轉述剛剛見過面的傳令兵的話,“務必要纏住敵人的左翼!他將指揮主力先擊潰敵人的右翼再來支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