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咱哥倆投緣,我也不怕告訴你,這個物件是我掏老宅子時一直想買卻始終沒有買到的一件官窯瓷器,昨天對方終于賣了。你對字畫的鑒定功底我知道,但是對于瓷器嗎嘿嘿,你還真不一定能找出來。”
沈愈一聽樂了“柳哥你這就不知道了,我跟隨爺爺學的雖然是字畫,但不管是明代官窯青花還是清代官窯粉彩都是見過真東西的,萬一我真找出來你可不要賴賬啊”
老柳放下茶缸拿起一把蒲扇佯怒道“賴賬哼,你柳哥我在這舊貨市場一個唾沫一個釘,就算那些開店家財萬貫的大佬們說起咱老柳的人品也得豎個大拇指。”
“一言為定”
“一言為定”
“好”
二人雙掌相擊的同時沈愈的目光瞬間變得銳利起來,只要老柳這攤子上真有好玩意,他還真不怕找不到。
老柳這個小攤長不過三米,物件不過百多個,在老柳已經說出是瓷器的情況下沈愈覺得自己要還是找不到,那干脆轉行得了。
沒有任何猶豫,沈愈將目光直接望向了老柳攤子上的那二十幾件瓷器。
還別說,老柳這攤子上的瓷器雖然不多,但器型卻是不少,什么玉壺春瓶,天球瓶,抱月瓶,壓手杯,雞缸杯,太白尊,梅瓶,筆洗,扁壺,青花的,粉彩的,五彩的,常見的不常見的都有。
沈愈先拿起了一只斗彩雞缸杯,沒辦法,這也是雞缸杯的名氣使然,太有名了在明代時就價值十萬,端詳了兩秒后沈愈微微搖了搖頭,杯子燒的太差了表面凹凸不平,都不如兩元店里的手感好,上面的小雞知道的還能隱約看出來,不知道的說是鴿子也有人信。
放下雞缸杯,沈愈又拿起了青花梅瓶,入手生澀,單看粗糙的外表沈愈已經斷定是跟雞缸杯一個窯里出來的,還是那種鄉村土窯,但凡能承接訂單生產杯盤碗碟餐飲用具的窯口也不會燒出如此垃圾的瓷器。
抱月瓶,這倒是個清末的老物件,只是完全沒有品相可言,是摔碎了又粘上的,老柳肯定不會為了這么一個破瓶子讓自己猜,如果真是這樣,那是在打他自己的臉,這東西都當做寶貝追了很久,以后誰還敢來他這勻東西
玉壺春瓶,燒制的還算不錯,但器身遍布賊光,估計是這個月剛出爐的,說工藝品可以,說古玩估計老柳自己都不好意思。
太白尊,舊仿的拼接瓷,尊口明顯是后燒上去的,也不會是這個。
天球瓶,側面裂了三道縫。
筆洗,底部直接破了個大洞。
這都是些什么破玩意沈愈不由得看向了老柳,眼神里充滿了詢問,就這真品哥,你逗我玩呢
老柳慢悠悠的晃動手中蒲扇笑而不語,好似在說,東西呢絕對有,就看你有沒有眼力找出來了,眼力不行,老弟你就低次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