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沈愈是他老人家的獨孫,有膀子力氣算的什么真是大驚小怪”瘦高個已然是支持沈愈的中堅力量。
范世貴已是驚的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要知道老柳桌上這方硯臺他之前可是親手把玩過,里面的墨汁都是他倒進去的,為的是讓沈愈寫字畫鑒定證書。
而且這不是易碎的瓷硯,而是堅硬無比的石硯。
石硯在古玩圈里素有傳百世而不朽的評語,這得有多大的腕力,才能把石頭掰斷簡直就是不可思議。
看來這小子真是急眼了,要是真揍自己一頓,還不得把自己打死
好漢不吃眼前虧,得趕緊想個法子把他穩住。
范世貴固然在驚訝沈愈的力氣,沈愈的心中卻也是如驚濤駭浪般的起伏不定。
路人的各種驚嘆,沈愈全都聽在耳中,現在的他也是處于懵圈中。
剛才他在暴怒的邊緣真是已經想對范世貴出手了,用什么招式甚至已經想好了,就如同對付江岸別墅中那個墨鏡男一般,給楚世貴一個前頂膝。
不過就在他松開拳頭想要化拳為爪時,眼中突然清涼一片,接著沈愈整個人瞬時在暴怒中清醒過來。
咬了咬自己的舌尖,沈愈只覺后背發涼,不禁暗自問道“沈愈你今天怎么了爺爺的各種叮囑怎么都忘到九霄云外了武學只能對付窮兇極惡之輩,絕對不能對普通人出手。
“平時你也自詡心智過人,怎么今天被個小小潑皮一激就動了真火你要出手不就真上了對方當了”
他從憤怒中清醒過來,本來是想將硯臺中的墨汁倒入墨筒中儲存起來,然后就閃人,你愛給錢就給,反正虧的是老柳的。
清者自清,這畫任這姓范的說出花來也變不成真跡,自己又怕的何來
他只要去任何一家古玩店鑒定,馬上就露出馬腳,自己何苦與他在這里爭論。
哪知道這硯臺裝的墨汁太多了,他沒拿好墨汁差點濺出來。
沈愈趕緊雙手用力想平衡住硯臺,可這一微微用力竟然把硯臺從中給掰斷了。
“我的力氣怎么變得這么大了”沈愈越想越懵圈。
就在這時一個洪亮的聲音傳入了沈愈的耳中。
“我說范三,你特娘的祖上什么時候出過吏部尚書與御史了下面是不是又要搬出范寬或者范仲淹,范成大,范鐘是你祖宗的老套路”
一個身形瘦削氣度沉穩的短發中年人撥開人群走了進來,他年紀四十歲上下,穿白襯衣黑褲子外加逞亮的皮鞋,看上去就不是一般人。
此人不是別人正是在涼亭中為沈愈說話的那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