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經理,這種神經病也能成為你們的客人?你還站著做什么?還不趕緊叫保安趕他走?”濃妝女子應該是徐氏珠寶的常客,或者至少是買家之一,要不然也不會認識董經理。
不過,她馬上就被董經理打臉了,只見董經理淡淡一笑,“林女士,沈先生說的沒錯,只要他喜歡,整個柜組的首飾他都可以帶走,并且不需要支付一分錢!”
“什么?”
濃妝女子聲音直接提高八度,“瘋了,瘋了,董春燕,你身為徐氏珠寶的柜組經理也跟這個小白臉發瘋?”
“林鸞鳳?”這時,去洗手間的裴玉琴已經回來了,她望著濃妝女子,有些不確定的喊出了對方的名字。
“小琴?你,你怎么也在這里?”這句話是濃妝女子笑著說的,卻是笑的十分生硬,看裴玉琴的眼神也有些躲躲閃閃,甚至一個勁的往身后縮。
而這時,濃妝女人身后的中年男人突然好似打了雞血一般湊了過來,“琴兒,好久不見啊!這些年你還好嗎?”
本來還臉上帶有幾分不確定的裴玉琴,看到中年男人后直接冷下臉來,“景水天,你不要喊我的名字,聽到我的名字在你嘴里說出來,讓我非常的惡心。”
中年男人很是尷尬,不過他的臉皮明顯要高于濃妝女人,被裴玉琴斥責,也只是有點尷尬,并沒有太大的表情變化。
深吸一口氣,裴玉琴在沈愈耳邊喃喃道:“我的前男友,也是江大畢業,算是兩邊父母撮合的一段感情,那個滿臉濃妝的女人就是我之前的閨蜜,在婚禮現場挺著大肚子出現的那個。”
沈愈這才恍然大悟,剛才裴玉琴的話嚇了沈愈一跳,自家琴姐怎么會突然的如此憤怒,合著是那對狗男女來了。
無巧不成書,真是無巧不成書啊,電視電影與網絡小說中才有的狗血橋段,竟然讓自己給碰上了。
“琴兒,真是好久不見,這六年,你過的還好么?”景水天臉上生生擠出一絲笑容,再次把剛才的話重復了一遍,語氣里滿是溫柔。
裴玉琴一臉厭惡的看著對方,“景水天,咱們從兩邊家長撮合認識到婚禮徹底分手,我也沒讓你喊過琴兒,你今天當著我丈夫的面這樣喊,是想惡心我么?”
“什么?丈夫,你結婚了?”
裴玉琴冷冷一笑,“昨天剛領的證!”
看到面前這個男人,裴玉琴剛開始很生氣,甚至想拿咖啡杯砸他個滿臉開花。
但僅僅是一瞬間,裴玉琴甚至有些高興的想笑。
六年不見,這個男人已經徹頭徹底蒼老成了一個中年大叔。
是愧疚,還是天罰?好像這對狗男女結婚后,兩個人的事業都是一落千丈。
這里面固然有父親聯合好友對他家生意的打壓,更多的是運氣不好,投資全部失敗,干什么,什么賠錢。
這也多多少少讓裴玉琴心里舒服一些。
中年男人景水天還想說話,裴玉琴卻是直接打斷,“現在想起來,老天其實待我不薄,如果那天沒有讓我發現你的骯臟事,那我才是倒了血霉。”
景水天掃了沈愈一眼,標準的男模身材與電影明星般的相貌,不由得心火大起,也從剛才的“彬彬有禮”變成了餓狼模樣,只見他聲厲內荏的嘶吼道:“裴玉琴,你無非就是喜歡小白臉罷了,在這里跟我裝什么清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