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先是面色冷峻的朝顧心怡問了聲好,然后沒有多余的寒暄與廢話,直接將沈愈如何為顧正巖解決宅子風水難題的細節,一五一十地娓娓道來。
顧心怡站在一旁,神情專注地聆聽著,一邊聽一邊微微點頭,似乎對沈愈的解決方案極為滿意。
“心怡姐,都說風水玄學是外行看熱鬧,內行看門道,你又不是內行,能聽懂?”李晴兒看著顧心怡那副認真的模樣,忍不住小聲調侃一句,當然,更多的是出于好奇。
因為顧心怡對一些明顯是風水方面的詞匯很了解,比如五行之氣,又比如純金造像,還有奇門遁甲等等。
顧心怡聽聞,露出一抹小女人特有的嬌俏神態,嗔怪道:“誰說你表姐我是外行的?”
說罷,她蓮步輕移,走到書桌旁,拿起一張紙條,轉身遞給李晴兒,“傻丫頭,看看上面寫的是什么?”
李晴兒接過紙條,只見紙條上用極為娟秀的楷體字寫著:“白虎回望無慮,元兇為木,金氣弱,五行亂,主大兇。”
字跡猶如出自書法大家之手,筆畫工整,結構勻稱,每一個字都仿佛蘊含著深意,與風水玄學的那種神秘感極為搭配。
李晴兒怔了怔,然后猛的扭頭看向顧心怡,“這怎么與啟南說的如出一轍??”
顧心怡又道:“晴兒你再仔細瞧瞧,這上面的字跡是誰的?”
李晴兒幾乎不假思索的回道:“這字跡我認得,娟秀中透著一股靈動之氣,除了心怡姐外,還能有誰?
“不是吧心怡姐,你也懂風水?我怎么從來都沒聽你提起過?”
顧心怡款步走到梳妝臺前坐下,白皙如玉的左手拿起一個精致的牛角梳,輕輕將披在肩頭如黑色綢緞般的青絲梳理整齊,然后熟練地扎了一個利落的馬尾辮。
她一邊整理頭發,一邊緩緩道:“不僅僅是懂,我在風水玄學上可是達到了登堂入室的程度。
“算起來,我與沈愈還是師出同門呢。所學的東西大致相同,只是在一些細節與涉獵面上略有差異罷了。”
說到此處,她微微嘆了口氣,眼神中閃過一絲無奈,“只是我老豆也好,二叔也好,三叔四叔也好,他們全都不相信我在風水方面的能力。
“他們總覺得我一個女孩子,對于風水這種深奧玄秘的學問不過是一時興起,鬧著玩玩而已。”
這時的李晴兒徹底來了興趣,“我的好表姐,你什么時候跟啟南師出同門的?要知道啟南可是家學淵源,一身本事都是沈爺爺傳他的!
“不對!
“還有青牛觀藏書閣中不外傳的一些藏書。
“小時候啟南偷偷帶我去過,我記得里面有很多風水玄學類的藏書,可惜對我來說好似天書一般,根本就看不懂。”
顧心怡解釋道:“當年沈老去我家的時候,我偶然聽聞他在風水玄學上的高深造詣,心中燃起了強烈的求知欲,于是便纏著他老人家,非要他教授我風水之術。
“為此,你家啟南還埋怨我,說我雖然年紀比他大卻不懂事,哪有不拜師就直接要求旁人傳授秘術的?
“當時我被他這么一說,心中的那股倔強勁兒一下子就上來了,一賭氣直接跪在沈老身前,砰砰磕了四個響頭。”
說到這里,顧心怡的眼神中流露出一絲回憶的神色,嘴角噙著一抹笑意,仿佛又回到欲要拜師沈重樓的時刻。
李晴兒好奇地追問道:“那沈爺爺有沒有收下你這個徒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