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琦君不同,他沒身份,沒徽章,沒有必要拖到游戲里殺他,那只會浪費我們的時間,以及剝奪這種搶身份的高級道具。他不過是個無足輕重的小人物。
“何況他現在沒掙多少錢,出生又普通,應該住不起太好的地方。你先讓你能聯系上的殺手查查。如果他就住在普通居民樓馬上宰了他。
“我現在還頭疼腦熱。要不是在副本里身受重傷,我不會生這么重的病。”
話到這里,時蹤瞥了一眼前臺下方竊聽器所在的位置。
大概是怕這樣還不足以讓李融景徹底相信,時蹤再朝賀真走近一步,盯著他的眼睛道“盡管你把有關賀家、你父親以及你自己的重要秘密告訴了我,但我還是有那么一點懷疑
“你為什么肯這么豁出去地幫我我不相信有人會無緣無故這么做。告訴我你的動機到底是什么”
賀真先是靜靜看著時蹤,喉結滑動了一下,接下來瞥向竊聽器的動作幾乎稱得上刻意。
隨即他收回視線,猝不及防伸手握住時蹤的腰,將他緊緊抵在在了前臺處,然后用那雙諱莫如深的眼眸盯住他的眼睛。
“還發燒嗎”賀真忽然問。
“還好。怎么了”時蹤反問。
“我以為你燒糊涂了,所以沒聽懂我剛才的話。
“我當然不是無緣無故幫你不然這樣,張琦君的命,就當我送你的禮物了。收到禮物后,你還我一件。”
“哦”時蹤側身在他耳邊問,“你想要什么禮物”
仿佛是想這場戲演得更逼真一些,賀真抬起手,輕輕碰到了時蹤的臉頰,然后他居高臨下地望著這張臉,目光落在時蹤的唇上,不動了。
微風吹得木制窗戶來回“嘎吱嘎吱”地響,客棧門口的流速輕輕擺動著。
盯著時蹤的唇,賀真的聲音有些啞。“也不要什么,時老板親我一下,也就夠了。”
全程目睹了一切的左三丘目瞪口呆。
他一邊起雞皮疙瘩,一邊悄悄豎了個大拇指。
為了騙李融景,這兩個人太豁得出去了吧
片刻之后,賀真深深看時蹤一眼,在他耳邊幾乎用氣聲開口。“時老板,騙人而已,得罪了。”
“彼此彼此。配合得挺不錯。多謝。”
時蹤也用氣聲回道,只是語氣聽起來惡狠狠地,“把手拿開”
分鐘之后,
時蹤在湖邊給張琦君打了第二個電話。
“你那邊什么情況”
“我就說自己差點被你殺,在副本里受傷嚴重,所以出來后發燒了,現在在醫院。他一會兒會來醫院接我。”張琦君道。
時蹤把自己的計劃都告訴了他。
“現在你有兩個選擇。第一,現在馬上離開。我不一定騙過了李融景。那么你如果現在跟他走,是有可能會被他直接殺死的。
“第二,你可以冒著可能會被李融景殺的風險,最后給他一個機會。如果他讓你失望了,我這里公會的大門是為你敞開的。”
分鐘后。
張琦君坐上了李融景的車。兩個人都在后駕駛座。
李融景溫柔地看著張琦君,伸手揉了揉他的頭。“孩子,你受苦了。”
張琦君搖頭。“不辛苦。只是師父”
“嗯怎么了”
“我、我可以不去你家嗎”
“可是時蹤可能會殺你的。”
李融景嘆了一口氣,“這件事說到底,是我考慮不周了。盡管知道他在長命鎮里表現好,但從拿到的情報看,你在山海的角色應該有能力殺掉他,我才”
“是我的錯。是我沒算計過他。都怪我愚笨。這不能怪師父你。”
張琦君趕緊道,“我、我當然也想跟師父住一起。只是、只是我母親明天要過來。師父喜歡清靜,我媽又是個粗人,我、我實在”
張琦君不好意思地把頭低了下去。“我自己就笨手笨腳的,再加一個什么都不懂的母親實在怕惹師父厭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