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喝醉了抱著花瓶哭
這得是受了多大的委屈啊
“三哥,咱們還是進去看看吧。”傅玉衡擔憂道,“我聽潤筆說,徐二哥話里話外,好像是與河陽公主鬧掰了。”
柳長州脫口而出,“他跟河陽公主不是一直沒和好嗎”
從兩人洞房那天開始,徐輝是見他一次就抱怨一次,從來就沒說過好的。
但他轉念又一想,忽然震驚地瞪大了眼,“公主不會真的動手打他了吧”
兩人急急忙忙跑了過去,還沒進門,就聽見了徐輝的哭嚎聲。
“傅五,你誆我,你誆我,你全是誆我的”
“虧我還把你當成好兄弟,把你當個好人。誰能想到,你居然在這種事情上給我挖坑”
“嗚嗚嗚嗚我怎么這么命苦啊,娶的媳婦兒是個河東獅,認的兄弟也是個大白臉”
“”
柳長州緩緩扭頭,面無表情地看向傅玉衡,“五弟,你不準備解釋解釋”
這陣仗,把傅玉衡也嚇得不輕。
他咽了咽口水,小心翼翼地指了指徐輝,“我是要解釋,但徐二哥他肯聽嗎”
怎么感覺徐輝看見他,就要撲上來咬死他呢
是錯覺吧
一定是錯覺。
徐輝的小廝正和傅江一起,百般勸他不住呢,一回頭就看見了這二人,登時眼睛一亮。
“二爺,二爺,傅五爺回來了”
傅玉衡“”
現在跑還來得及嗎
顯然是來不及了,因為徐輝已經朝他撲了過來。
這人顯然是醉得不輕,腳步跌跌撞撞的。
傅玉衡怕他摔一跤,也不敢閃躲,任由對方把自己抱了個滿懷,鼻涕眼淚糊滿了胸口。
感受著胸前的黏乎乎,傅玉衡臉都綠了。
瞥見柳長州在一旁吭哧吭哧地笑,傅玉衡滿頭黑線,“三哥,你倒是過來幫忙呀。”
“啊好好好,幫忙,幫忙。噗”
兩人一個笑得渾身打顫,一個嘔得臉黑如炭,在傅江不住地囑咐“小心點”中,把徐輝扶出了東大院,扶到了正院的東廂房。
能背動睡著的人,卻不一定能扶住喝醉的人。
人喝醉了之后,力氣會變得極大,卻偏偏又控制不住自己的四肢。
縱然是兩人合力,把徐輝放到客房的床上之后,也都是滿頭大汗。
柳長州靠在床沿上喘息了半天,抹了把汗說“你這院子里,東廂房是客房,西廂房改了個什么衣帽間,將來若是納個妾,都不好安置。”
“納妾”傅玉衡詫異,“我為什么要納妾錢多燒得慌嗎”
他詫異,柳長州比他更詫異,“納妾能花幾個錢再者說了,這滿京城的爺們兒,哪個屋里沒有兩個妾”
說到這里,他忽然想到了什么,湊到傅玉衡身邊,低聲問道“你實話告訴我,是不是三公主拿捏你,不準你納妾”
他怎么就忘了呢,傅五弟跟他們倆不一樣,乃是寒門出身,身后并無家族支持。
若是公主太厲害,把他拿捏住也不是不可能。
他拍了拍傅玉衡的肩膀,鼓勵道“你別怕,駙馬納妾這事,連陛下也是支持的。若當真是公主不夠賢良,咱們找陛下評理去。”
傅玉衡無語地把他的手撥了下去,認真地說“柳三哥,人和人是不一樣。有的人喜歡錢財,有的人喜歡美色,我就喜歡咸魚。”
“喜歡咸魚”柳長州皺了皺眉,“那玩意兒有什么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