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過神來擺了擺手,“你別打岔,跟你說正經的呢。若你那里沒有好的人選,哥哥送你兩個”
“別,可千萬別”傅玉衡急忙攔住,干脆給他算了一筆細賬,“若是真把人納回來了,每月的月錢總要給吧四季的衣裳總要裁吧還有買胭脂水粉,打首飾,哪一樣不需要錢有那閑錢,我干點什么不好”
非得花錢弄個人回來影響夫妻和睦,這已經不是錢多燒得慌了,這是腦子多少有點大病。
而柳長州已經呆住了。
他呆呆地看了傅玉衡許久,也沒從對方臉上看出半點作假的痕跡。
“你你說這話是認真的就是為了省錢,所以干脆不納妾”
傅玉衡反問“這有什么不對嗎”
“這當然”
當然什么呢
食色性也
可人家最看重的是省錢呀。
柳長州抹了把臉,妥協了,“不,這沒有什么不對。”
我就不該跟你提這事
偏巧這個時候,潤筆端了醒酒湯進來,直接打破了柳長州的尷尬。
傅玉衡吩咐道“先給徐二哥灌進去吧,讓他醒醒酒,我們再好好說話。”
潤筆應了一聲,上前和徐輝的小廝一起,把一碗醒酒湯給他灌進了肚子里。
沒過多久,徐輝就掙扎著起來,看起來像是要吐。
好在潤筆早有準備,拿了渣斗在一旁候著,徐輝一低頭,他就趕緊去接住,一滴也沒落在地上。
徐輝的小廝也趕緊去倒了茶來,等他吐完之后讓他漱了口,腦子才算是清醒了幾分。
“柳三哥,傅五弟,你們你們什么時候來的”
兩人對視了一眼,都露出了幾分無奈好嘛,喝暈了。
傅玉衡好笑道“二哥,這句話該是我來問你吧”
“昂”徐輝連忙左右看了看,果然不是自己的臥室,裝修風格也不是自己家的。
有了這個引子,酒醉時的記憶慢慢回籠,徐輝捂著臉倒在了床上。
居然在長輩面前喝醉了,還在別人家里大聲嚎哭,這輩子的人都在今天丟完了
柳長州碰了碰傅玉衡,一點沒遮掩地問“五弟,這回我可不用忍了吧”
傅玉衡往旁邊挪了挪,離他遠了點,“別問我,我不知道。”
你愛笑就笑,不關我的事。
柳長州“嘖”的一聲,嘀咕了句“沒意思”,上前拍了拍徐輝的肩膀,“二弟,這里又沒外人,五弟到底怎么欺負你了,你就直說吧,三哥給你做主。”
聽見這話,徐輝猛然想起自己今天的目的,一咕嚕翻身坐起,氣哼哼地說“他怎么欺負我了當時你也在場,正好給我做個見證,當時五弟是不是說,只要我誠心誠意悔過,公主就會原諒我”
柳長州看了傅玉衡一眼,點了點頭,“是有這么回事。”
而且他覺得這話也沒毛病呀。
徐輝與河陽公主之所以從一開始就夫妻不睦,起因就是徐輝洞房之夜便喝得爛醉。
公主是個女子,必然面皮薄些,又是金枝玉葉,有些脾氣也是應該的。
既然起因是徐輝,若想他們夫妻和好,自然該徐輝先低頭。
至于男人的臉面問題,只能說柳長州在東昌公主面前從來都是自卑的,徐輝的妻子同樣是位公主,先低頭又怎么了
徐輝委屈巴巴,“我按照他說的做了,結果公主更氣了,從前見了我好歹還說幾句氣話,如今是一個眼神都不給我了。”
說到這里,他沒忍住抽了抽鼻子,指著傅玉衡控訴道“你說,是不是你坑的我”
傅玉衡一時間沒理清這因果關系,沉吟了片刻才問道“二哥,我能不能問問,你是怎么向公主表達誠意的”
“對呀。”柳長州道,“也有可能是你的方式出了問題,說出來,咱們給你參謀參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