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方法怎么可能有問題”
徐輝嘴硬了一句,但下一刻就非常重新地說了,“五弟不是說了嘛,要有誠意。我花了一個多月的時間,用大價錢淘換來了一本前朝秘藏的避火圖。”
他說到這里,傅玉衡心里就已經有了不好的預感。
偏柳長州看出殯不嫌事大,一個勁地催問“然后呢,然后呢”
徐輝理所當然地說“然后當然是帶過去,與公主一同研討了。”
就算如今提起來,他仍覺得自己的主意絕妙,得意道“從哪里跌倒,就從哪里爬起來嘛。
我與公主是因洞房不成結怨,如今我耗費財力物力,尋了這么一部珍品避火圖,不是正好彌補日前的過錯嗎”
傅玉衡“”
你說的好有道理,我竟無法反駁。
而柳長州已經笑抽了。
“哈哈哈哈哈哈”他一邊狂笑,一邊大力拍著徐輝的肩膀,“二弟呀二弟,你這個主意,真是好極了,妙極了”
公主沒打死你,真是修養好。
徐輝怒了,“你笑得這么大聲,分明就是言不由衷。”
柳長州表示我也不想笑呀,但你分明不給我機會。
徐輝惱羞成怒,“啊”的一聲撲過去,兩人扭打在一起。
傅玉衡吃了一驚,待要阻攔,卻發現兩人一來一往看似激烈,實際上下手都不重,分明就是在玩鬧。
于是他也不攔了,干脆就在椅子上坐下,順便讓洗硯給他上了一杯茶。
他這副悠然的姿態,實在是太招人恨了。
徐柳二人對視一眼,從地上爬起來,一邊摩拳擦掌,一邊陰笑著向他走來。
傅玉衡淡淡道“徐二哥,我知道你的問題出在哪里了。”
兩人在他面前兩步處頓住,柳長州砸了砸嘴,神色頗為遺憾。
但時機稍縱即逝,徐輝已經顛兒顛兒地拱手施禮,一臉諂媚的笑,“五弟,你可得救救哥哥呀。”
傅玉衡放下茶盞,示意兩人都坐,洗硯適時給二人奉了茶來。
待三人坐定,傅玉衡才道“其實二哥的態度是好的,只是方式過于激進了些。
女孩子畢竟臉皮薄,二哥一下子就拿出避火圖,莫說是河陽公主了,任何一個大家閨秀都得掩面而逃。”
徐輝瞬間垂頭喪氣,“好吧,的確是我的方法有問題。”
其實河陽公主拂袖而走之后,他就已經隱隱意識到了。
但這個法子,是他花了一個多月想出來的,自認做足了誠意,卻得到了完全相反的效果,又是委屈又是惱怒,如何肯承認是自己的問題
如今被傅玉衡直言點破,又是在自家兄弟面前,他覺得也沒什么不好承認了。
“五弟,咱們三個里,就你一個夫妻恩愛,該送什么禮物你也最有心得,可得幫幫哥哥我呀。”
他也不指望自己與河陽公主能和傅玉衡夫妻一般,只要能如平常的相敬如賓即可。
總是這么勢同水火的,兩方的長輩都跟著操心。
“二哥放心,話既然說到這兒了,我肯定是有意幫你的。”傅玉衡示意他稍安勿躁,“其實也不必太過珍貴的東西,有時候越是平常,才越顯心意貴重。”
柳長州看了他一眼,神情透出幾分古怪,仿佛在問你不會是自己摳,就以為天下人都和你一樣吧
傅玉衡懶得搭理他,只對徐輝道“如今春日漸暖,百花次第盛放。二哥若真是有心,便每天早上送公主一束鮮花。
也不知是什么品種,或是粉桃,或是白梨,或是紅杏,乃至杜鵑、迎春、茉莉只要是二哥親手送的,將來公主都會喜歡的。”
“真的嗎”徐輝有些不敢相信。
傅玉衡道“你若信我,就先試上一個月。若是不信,就另請高明吧。”
除了花粉過敏的,誰會不愛鮮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