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義成的眼睛越來越亮,聽到這里,不禁豎起了大拇指,“五爺,你才是真的高啊”
原本他還在苦惱,日后若是把曾經拒絕過他的人請回來,與現有的這些人該怎么調和。
還有就是他空口白牙的,怕有人不信他能做長久。
正苦惱呢傅玉衡就給了主意,可真是幫他解決了心腹之患。
“傅兄今日起先別忙著走,咱們到翡翠樓,我請你喝一杯。”
得,那就改口喊“傅兄”了。
傅玉衡也不矯情,“那可就叫馬兄破費了。”
和眾人說了一聲之后,馬義成就領著傅玉衡去了翡翠樓。
兩人都是剛解決了一樁心事,心情大好,這頓飯吃的當真是賓主盡歡。
當送走了傅玉衡,馬義成轉身要回去,卻不想一回頭就看見了一個大驚喜。
“三哥,你幾時來京城的”
被他稱為“三哥”那人,一身丹秫色的袍子,頭上戴著同色逍遙巾,正笑盈盈地看著他。
如果傅玉衡在這里,一定能認出來,這位就是當日在大劇院,與他有過一面之緣的那個白衣秀士。
若是他們再通了姓名,傅玉衡大概就能明白,為什么馬義成能控制有聲劇的聲音傳播了。
這位正是馬義成的堂兄,諱上介下甫,正是話劇黃九郎中,被他拉來當正義使者的狐仙馬介甫。
“方才那位就是三駙馬”
“正是他。”馬義成走了過來,奇道,“三哥仿佛見過他”
馬介甫道“是有過一面之緣。只可惜當時不知道他的身份,未曾結交一番,實在遺憾。”
“那方才傅兄未走時,三哥怎么不過來呢”
馬介甫笑了笑,抬頭看了看天色,“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個時候,你那位傅兄正急著回家陪妻子吃飯呢。”
他比馬義成活得更久,見過的奇人異事更多,無論發生什么事,都不會再讓他感到驚奇了。
比如說這位傅五爺的魂魄之力,比之常人更強健兩倍。
再比如這位傅五爺身上,似乎寄居著一個器靈。
只是不知,傅五爺自己知道嗎
果然,若論有趣,還是得看凡人。
那些仙人幾十年如一日,都快把自己隱居成一塊木頭了。
這月二十很快就到了。
因著要出門赴宴,一大早夫妻兩個就被冰帕子凍醒了。
此時春意已暖,起床倒也并不困難。
奈何傅玉衡高中之后歇了這大半年,已經歇懶了,而徒南薰似乎是天生適合晚睡晚起的體質。
因而每次需要早起時,他們難免和床鋪被褥難舍難分。
綠蘿和紅藻領著一眾婢女催促道“公主,五爺,快起來吧。今日去二公主府上,總不好晚了讓人笑話。”
徒南薰一邊嘟囔著“誰敢笑話我”,一邊很從心地起身凈面更衣。
她心里清楚得很,綠蘿那個會笑話她的人,十有八九就是她大姐東昌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