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點,快點,絕不能比大姐晚到。”
徒南薰一邊催促婢女,一邊在心里抱怨大姐和二姐關系親密,大姐去早了是和二姐一起說話,我去那么早有什么用
只是心里攢著一股不服輸的勁頭罷了。
對于自己媳婦這奇怪的勝負欲,傅玉衡一向是持縱容態度。
也就是姐妹們爭風一下而已,又不做什么傷天害理的事,隨她去吧。
今日的河陽公主府,自然是開大門迎客。
不過,能走著大門的也沒幾家,左不過是已經開府的幾位皇子,還有河陽公主的一對姐妹。
再有就是前些日子回京的淮陽長公主了。
身為河陽公主的駙馬,無論他們感情如何,在這種重要的場合,徐輝也是要在二門迎客的。
看見傅玉衡,徐輝眼睛一亮,大笑著就迎了上來,一把握住他的手,“五弟呀五弟,你可算是來,哥哥我侯你多時了”
只看他由內而外散發出的喜氣,傅玉衡就知道,這位大略是好事近了。
他看了徒南薰一眼,“公主,要不你先進去”
徒南薰在外一向給他面子,聞言便點了點頭,柔聲道“那你可快一點。”
“公主放心,我只是和徐二哥說幾句話。”
送走了徒南薰之后,他就收獲了徐輝一臉的羨慕。
“二哥這是做什么”傅玉衡好笑道,“如今二哥與二公主琴瑟和鳴,還用得著羨慕別人”
“唉”徐輝重重地嘆了口氣,用比嘆氣更重的力道拍了拍他的肩膀,“真是人比人,氣死人呀”
“昂”傅玉衡挑了挑眉,假裝沒聽懂他在說些什么。
正好這時又有客人來了,傅玉衡往大門處撇了一眼,趁勢笑道“二哥你忙,我就先進去了。”
開玩笑,人家夫妻間的私密相處,他一點都不想聽好不好
徐輝今天身上是帶著任務的,聞言也只好擺擺手讓他走了。
而后,他深吸一口氣,重新端出了熱絡又不親昵的笑容,繼續迎接下一位貴客。
“靖寧侯與夫人可算是來了”
二門處除了徐輝這個主人之外,另有一堆管事的候著。見客人要進去,立刻就有一個上前接著,把他領到了男賓暫且休憩的暢音閣。
給他上了茶之后,那管事便笑瞇瞇地說“三駙馬里邊請,小人還有別的差事,這邊告退了。”
“去吧,去吧,忙你的吧。”傅玉衡揮了揮手,順便掃了一眼三三兩兩聚在一起的客人。
并沒有他的熟人。
正當他以為自己會很無聊的時候,不想那管事的才走,有好幾個人圍了上來,非常熱情地和他攀談。
正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傅玉衡也沒平白無故得罪人的愛好,人家好好說話,他就跟著聊唄。
眾人湊在一起嘀嘀咕咕的,說的全是京城的最新八卦。
也不知道是誰說了一句,“最近御史臺也不知道怎么了,逮著繕國公府一直咬。
小到家里女人放印子錢,大到家里男兒仗勢包攬訴訟,反正是沒有不參的。”
另一個人立刻接口,“這些事情誰家里不做呢這是繕國公府八成是得罪人了吧”
傅玉衡仔細看了看,先前說話的那個他沒注意到,后面接話的那個,卻是齊國公府的旁支子弟,如今在戶部任員外郎的陳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