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眾人都在認真聽,他也沒賣關子,直言道“這些手藝人都是要吃飯的,因而有聲劇的班子肯定是要接堂會。
不過,由于現有的人數少,暫且不能同時接兩家的。大家伙若有需求的,可以到晉江書局去預約。”
至于演一場多少錢,他暫且沒說。
畢竟他只是個中間人,真正負責協調和演出的,還得是馬義成。
定價的事,自然得馬義成說了才算。
在場的這些也都不差那一場堂會的錢,也沒人當面詢問。見傅玉衡給了肯定的說法,便都兩兩地散去了。
傅玉衡抬頭看了看天色,對徐輝道“徐二哥,時候不早了,我也得接公主一道回去了。咱們下次有機會再一起聚聚。”
徐輝也沒拿他當外人,直接擺了擺手,“你著急就自便吧,我這邊也有事呢。”
說完,他竟是比傅玉衡還急,和眾人打了個招呼便腳步匆匆地走了。
“他這是干嘛呢”
傅玉衡都被他給整不會了。
柳長州摸著下巴嘿嘿一笑,“他要是再晚一會兒,那些賣花郎賣花女今日弄進城的鮮花,都要變成干花了。”
“哦急著買花去了。”牛科恍然大悟,也跟著調侃了一句。
傅玉衡瞪大了眼,半晌笑道“徐二哥還真是聽人勸呀。”
柳長州道“聽人勸,吃飽飯嘛。”
傅玉衡挑了挑眉,“那柳哥,你聽人勸了嗎”
“昂”柳長州一時沒反應過來。
傅玉衡沖他擠眉弄眼,“哥今日的耳朵,好像特別紅呀。”
說完也不等柳長州反應,他一溜煙兒就跑了。
柳長州愣了半晌,反應過來就惱羞成怒,“傅五,你給我等著”
惹得牛可好奇地側著身子,只往他耳朵上看。
“看什么看,看什么看”他下意識捂住自己的耳朵,“你聽他胡咧咧,我耳朵好著呢。”
“嗯嗯嗯。”牛科胡亂點了點頭,心里卻撇了撇嘴。
啥叫此地無銀百兩這就是。
“行了,天色不早了,我也要走了。你嫂子想吃城西那家的蜜餞,我得往城西拐一趟。”
兩人是表兄弟,他們家的情況柳長州也了解,聞言便只是拍了拍他的肩膀,什么也沒說便放他去了。
因著妻子懷胎五月,今天牛科是獨自一人來赴宴的。
他也不用去接誰,直接出了角門,給他趕車的小司就在門口等著呢。
這公主府的正門,他還沒那個資格出入。
“二爺,今日人多,咱家馬車在那邊巷口停著呢。”
牛科點了點頭,便讓他帶路。
兩人才走到那個巷口,就見到一個身著青色深衣,搖著折扇的瘦弱身影已經等在那里了。
“楊爺,你家的馬車也停在了這里”
想到傅玉衡說的那些話,牛科看見楊郎,下意識便皺了皺眉。
因為楊郎表現的太明顯,就是專門在這里等他的。
果然就聽楊郎笑道“我家的馬車不在這里,小生之所以在此,是專侯二爺您的。”
牛科怕自己忍不住誘惑,直接說“你若是要說我夫人肚子里的孩子,我可以直接告訴你,兒子女兒我都喜歡,不需要請高人做法。”
說完,便對楊郎拱了拱手,帶著小司便繞過他,上了自家的馬車。
“楊爺,就此別過。”
又吩咐趕車的家僮,“先到城西去一趟。”
楊郎目送他家馬車離去,右手將扇柄握得極緊,離得近了,還能聽見“咯吱、咯吱”,是竹子的慘叫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