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剛落,就見一直掙扎的方大廚突然軟倒在榻上,渾身抽搐,就像是得了羊角風。
片刻之后,抽搐結束,他眼睛緊閉,嘴巴大張,一條像蚯蚓一樣的肉紅色蟲子,從他的嘴角爬了出來,往小桌上打開的酒瓶爬去。
十四娘急忙施法,一個透明的靈氣罩把酒蟲困在了中間。
法術凝結之后,變成了一個裹著酒蟲的球狀琥珀。
“好了。”十四娘順手在琥珀上打了個孔,對著傅玉衡打量了一番,把他腰間一個墜著玉佩的絡子拽了下來。
她把玉佩解了下來,把那個酒蟲琥珀穿上了,遞給傅玉衡,“正巧五哥愛釀酒,把這個東西往釀好的酒水里泡一下,酒就會更香濃十倍。”
說完,她又晃了晃那塊玉佩,“這塊玉佩沒什么特殊意義吧就當是我的報酬了。”
傅玉衡急忙接過琥珀,一邊欣賞,一邊順口答道“沒什么意義,你拿去玩兒吧。”
這酒蟲,真有這么神奇嗎
他的目光轉向了那瓶青梅酒。
正好桌上有個小碗,他上前倒了半碗酒,把酒蟲琥珀往在酒里蘸了蘸。
幾乎是下一刻,一股甘醇濃郁的酒香從那碗里飄出。
分明是去年新釀的酒,如今聞起來,就像是存了十年的陳釀一般。
不,就算是存了十年的陳釀,香氣也不會如此濃郁。
沒過多久,馬義成就抽著鼻子進來了,進門就笑道“好你個傅五郎,有這么好的酒,還藏著掖著,太不夠意思了”
“馬兄”看見他,傅玉衡歡喜道,“你這是從哪里來呀”
馬義成道“我在前面看電影呢,忽然聞見一股酒香,這不就順著味兒找過來了”
說話間他已經走到了桌前,看見桌上有半碗酒,沒忍住端了起來,“這沒人喝吧我喝了啊。”
不等別人說話,他就一飲而盡。
“唔,好酒,好酒頭一次喝這么好的青梅酒。”馬義成大聲贊嘆,隨后就問,“還有嗎”
眾人都看向桌子上的酒瓶,馬義成也順著大家都目光看過去,立刻就撇了撇嘴,“你們哄別人容易,要哄我這個老酒蟲,那可難咯。”
這瓶分明就是今年新釀的,比方才碗里的差遠了。
離得最近的辛八娘二話不說,又倒了一碗,喊了聲,“五哥。”
傅玉衡會意,把那酒蟲琥珀又在碗里蘸了蘸,先前那股酒香立刻就回來了。
那馬義成不愧是個老酒蟲,在這方面很有見識,立刻就看出是什么東西來了。
“酒蟲這是哪來的呀”
傅玉衡指了指已經呼呼大睡的方大廚,馬義成會意,“哦”
這時,潤筆端著一碗黑乎乎的湯藥進來了。
馬義成上前幫忙,把藥給方大廚灌了下去,潤筆趕緊拿了渣斗,放在方大廚嘴巴下面。
當然了,方大廚又被擺放成趴床幫的姿勢了。
姑娘們愛干凈,趕緊都出去了,傅玉衡也跟著出去了。
片刻之后,就聽見里面出來嘔吐聲,還有嘩啦啦的吐酸水的聲音。
十四娘松了口氣,“吐出來了就好。”
這個法術,她也是第一次使用,真怕沒把人給救回來。
幾個小姐妹都圍著她,有的拍拍她的手背,有的低聲安撫。
傅玉衡道“既然人已經沒事了,你們就回去吧。聽說你們的新電影明天就上映了,最近應該都不會再有工作,不如去街上轉轉,放松一下心情。”
他話音剛落,就得到了嬌娜的附和,“好呀,好呀。十四娘,咱們一起去吧。”
當年她剛學了些醫術,頭一次給病人診治,心情忐忑和如今的十四娘如出一轍。
所以,她特別能體諒對方。
感覺到她的善意,十四娘笑著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