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二百斤的傲人體型,一般人還真挪不動。
偏偏城南這個大劇院歸紅杉負責,日常維護的員工也是女子居多,不動法術,誰能抬得動他
說話間他們已經走到了后廚附近,傅玉衡對荷官道“這里用不著你了,你自己去忙吧。”
明天就是新電影魯公女上映的時候,荷官作為劇院的主要負責人,正是忙得腳不點地的時候。
聽見了傅玉衡的話,她根本就沒有猶豫,立刻就行禮告退了。
打發走了荷官之后,傅玉衡又把潤筆留下看門,自己走了進去。
他已經預感到,里面即將發生玄幻事故,自然是牽扯進去的人越少越好了。
果然,辛家姐妹和嬌娜、松娘表姐妹兩個都在。
傅玉衡走進去,問道“怎么樣了”
站在最里面施法的是辛十四娘,他進來時,十四娘正好在收法,便答道“如果我沒看錯的話,他之所以嗜酒如命,又一醉不醒,是因為體內鉆進去了一只酒蟲。”
“酒蟲”傅玉衡滿臉疑惑,“愛喝酒的蟲子”
嬌娜道“這個我知道,在典籍上看過。被酒蟲寄居之后,就會感覺酒是世上最好的東西,哪怕不吃飯也要喝酒。
一開始或許一斤、兩斤就能打發住,但酒量卻會迅速增加,不出半個月,就會像方大廚一樣,覺得怎么喝都不夠。
直到被寄居的宿主身體達到了能承受的極限,就會醉倒,而且一醉不醒,除非酒蟲把他喝進去的酒都消化完了。”
傅玉衡問道“那他要醉多久”
這個問題,嬌娜也回答不了,于是就看向了十四娘。
十四娘道“這個因人而異。方大廚身軀胖大,能承載的酒量自然更多。若是讓酒蟲自然消化,最少也得七天。”
“七天”傅玉衡皺眉,“一個人七天不能吃飯,豈不是要餓死了”
“那肯定是要餓死了。”十四娘道,“不過,我正好知道怎么把酒蟲逼出來。
先把酒蟲逼出來,再開一副湯藥給方大廚灌下去,讓他把喝進去的酒都發做汗,人就沒事了。”
這個辦法,聽起來倒是可行。
上輩子傅玉衡聽說過,世上有一種人,天生酒精脫敏,這種人就是傳說中的千杯不醉。
他們無論喝進去多少酒,都會變成汗,順著汗腺排出來,簡直連去洗手間的功夫都省了。
“那行,你先開藥吧。”傅玉衡道,“我讓人先抓了藥熬著,等酒蟲引出來之后,立刻給他灌下去。”
十四娘點了點頭,轉頭看向嬌娜。
她知道,常年行醫的嬌娜,隨身帶著開藥方用的紙筆。
嬌娜會意,從袖子里掏出一個厚厚的本子,還有一根包著碳芯動木棍,遞給了十四娘。
傅玉衡驚奇地看了好幾眼這不就是鉛筆嗎
見他一直盯著看,嬌娜還以為他是好奇,便解釋道“滴水研墨太麻煩了,還浪費功夫。我自己就琢磨出了這個炭筆,很好用的。”
十四娘雖然是第一次用,但硬筆到底比毛筆好操作,寫了幾個字之后她就適應了。
接著就是下筆如有神,一張藥方一揮而就。
傅玉衡接過藥方,走到門口遞給潤筆,“你親自去抓藥,抓回來之后親自去熬,千萬別經了別人之手。”
見他說得如此鄭重,潤筆心頭一凜,“是,小的一定不會讓砂鍋離開視線半步。”
潤筆領命而去。
等傅玉衡回轉之后,一進門就聞到一股濃郁的酒香。
他抽了抽鼻子,挑眉道“這不是我釀的青梅酒嗎,昨天你們沒喝完”
辛八娘笑道“昨日姐妹們只顧說話了,喝得不多。”
其實她們一直在暢想未來。
傅玉衡笑了笑,一抬頭就看見方大廚被五花大綁,正醉眼迷離地掙扎著要起來呢。
“他這是怎么了”傅玉衡嚇了一跳。
嬌娜道“宿主喝進去的酒雖然多,但到底宿酒不比新酒。十四娘這是要把那酒蟲引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