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到了嘴邊的話又咽了下去,只是緊緊地抱住了她,一時無言。
等到第一天,紅杉來取走了新劇本,傅玉衡就自己去了書房,盤坐在榻上,開始感受氣機。
或許他當真是頗有資質,只用了半天時間門,就隱隱約約有了氣感。
靈氣沖刷經脈的感覺實在是美妙,他很快就沉浸下去,一時忘了時間門。
等心神引導著靈氣,在經脈中轉過一個大周天之后,他才略顯不舍地收功。
等他推門出去之后,才慶幸自己事先和徒南薰打了招呼。
因為他這一個周天,竟然整整用去了七日時光。
而他自己卻并沒有什么感覺,只覺得自己就是一閉眼一睜眼的功夫。
“修行無歲月,當真可怕呀”傅玉衡從心底存了敬畏之意。
他想起從前看過的武俠、修仙小說,里面的主角經過刻意鍛煉之后,能將修行融入在一舉一動一呼一吸之間門。
也就是說,不用像他這樣特意找安定的地方打坐閉關,就能日積月累,涓涓細流匯成大海。
“你想什么呢”徒南薰有些擔憂,“可是修行太難了,無人指點不好入門”
傅玉衡搖了搖頭,“倒也不是。對了,這幾天有什么大事嗎”
他并不想在徒南薰面前,刻意展露仙凡的鴻溝。
雖然徒南薰表現得十分豁達,但傅玉衡可不相信,一個人與仙道失之交臂,會真的毫無芥蒂。
她只是不想讓自己憂心而已。
徒南薰道“別的也沒什么,這是父皇派人來催劇本了。”
至于其他的,像琉璃工坊新造出了一批電視機,卻在出售當天便被搶購一空的事,根本就不值一提。
這些事柳長州都會處理好的。
傅玉衡點了點頭,笑道“行吧。從明天開始,我就專心把那劇本弄完。”
“為什么是明天開始”徒南薰好奇地問。
傅玉衡理所當然地說“咱倆這么久沒見,我當然得先陪你一天嘛。”
徒南薰臉頰微紅,笑容卻十分甜蜜。
夫妻一人靠在一起說小話。
“對了。”徒南薰突然想起一件事,“爹娘叫人送信來,說是已經啟程返京了。想來過不了多久,他們就要回來了。”
傅玉衡點了點頭,“也是,栓子的婚期就要到了,他們肯定得回來主持大局。”
說到這里,他忽然問道“對了,一叔一嬸跟著來嗎”
徒南薰笑著睨了他一眼,“放心吧,一嬸把老家的火柴工坊重新建起來了,如今干得如火如荼,才舍不得久離呢。”
傅玉衡若無其事地笑道“果然,事業才是人最好的興奮劑。這么說來,栓子的婚事,一嬸就全權托給娘和三嬸了”
“那倒不是。”徒南薰道,“畢竟是父母高堂,一叔一嬸來京主持完婚禮,就立刻返回山東。”
“哦,原來是這樣啊。”傅玉衡點了點頭,“那家里也該收拾起來,幾位長輩住的院子都要重新打掃,床單被褥等,也都得洗凈暴曬。”
徒南薰道“這還用你說我已經吩咐下去了。娘和三嬸那里都有留守的人,一嬸那邊才需要我關注呢。”
除此之外,給傅栓準備的宅子也要重新打掃了。
當初女方來量屋子時,量的就是新宅子,做家具也都按照新宅子的屋子做的。
等到長輩們都回京之后,還得具體商議一番傅栓和石家姑娘,是在壽寧侯府成婚呢,還是直接去新宅子
傅玉衡道“兩邊都準備著吧,便是去新宅子,那邊地方小,宴客也得在咱們這邊。”
由于傅玉衡爵位提升之后,并沒有在家里大宴賓客。
旁人見他一心做出低調之態,自然也不會硬湊上來觸他霉頭。
可隨著電視機越賣越多,想要和傅家拉上關系的人,是只增不減。
因而,要成親的雖然是傅栓,可到時候來的賓客,大部分都是沖著徒南薰這個公主,和傅玉衡這個新鮮出爐的侯爵來的。
不管大家報的是什么心思,畢竟是帶著賀禮,滿臉笑容地來了,一頓好宴總得讓人享受到吧
反正這兩年,滿京城的權貴都摸出了傅玉衡的門道,給他們送禮,都是卡著規制來的,不會弄太貴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