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起來吧。”長公主笑著虛扶了一下,轉頭看向來侯大人,“喲呵,這不是侯大人嗎令公子可還好嗎”
那一瞬間門,傅玉衡清晰地看見,侯大人臉上的肌肉,以極快的速度抽搐了一下。
“下官侯成,參見淮陽長公主。”他麻溜地跪地行禮,對長公主的問題選擇性失聰。
這位長公主的風流之名,整個京城權貴圈子里,誰人不知,誰人不曉呢
侯大人之所以這么緊張,全因他的三兒子長相隨母,生就一副面若好女的俊秀面容。
見他不接茬,長公主似笑非笑地看了他幾眼,直看得他脖頸上汗毛直豎,這才漫不經心地說“好了,侯大人免禮吧。”
“多謝長公主。”侯大人恭敬地拜謝之后,這才起身。
但他起身之后,卻連一瞬間門都沒有耽誤,立刻就以公務繁忙為由,活兒遁了。
“呵。”長公主嗤笑了一聲,對傅玉衡道,“薰兒在哪里呢”
傅玉衡假裝什么都沒聽到,有問必答,“薰兒和家母等人都在售票廳等候。
不如姑姑也去歇歇腳,等圣駕來臨之時,再一同出來接駕”
“也好。”淮陽長公主攏了攏耳即到碎發,就領著兩個貼身婢女進去了。
等她走了之后,傅江才抬起頭來,露出了一張寫滿了“快來問我,快來問我”的笑臉。
傅海有點無語,“大哥,你擠眉弄眼的,干嘛呢”
“嘿嘿。”傅江得意地看了他一眼,“三弟呀三弟,往日里你總是吹噓自己消息靈通,那你知道,長公主的最新八卦是什么嗎”
聽這話音,是有情況
傅海挑了挑眉,立刻湊了過去,陪笑問道“大哥,您可是知道什么”
“是呀爹,您是不是得到什么勁爆消息了”
因著放才長公主和侯大人那番官司,傅玉衡可真是好奇死了。
被兒子和弟弟追著問消息,傅海得意的搖頭晃腦。
索性他還記得,皇室之事都不能亂傳,趕緊招了招手,讓弟弟和兒子都湊近一點,才說出了一個大八卦。
“你們怕是不知道吧,長公主府中的書吏,都悄悄遣散了。”
“什么”傅海一驚,“我怎么不知道”
傅江嗤笑道“都說了是悄悄了,你當然不知道了。”
倒是傅玉衡腦洞比較大,他幾乎是立刻就產生了聯想,“長公主遣散書吏,難道是和侯大人家的公子有關”
“誒,還是我兒子聰明。”傅江得意地夸獎兒子。
傅海自然不會和侄子吃醋,他更關心八卦本身,“長公主如今的駙馬,還是薛候吧”
連府里的面首都遣散了,看著架勢,長公主這回是認真了呀。
往日里養面首也就罷了,反正長公主知道蓋一層遮羞布,天子也樂得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但若是真搞出婚外情的丑聞,那性質可就嚴重了。
傅江卻是不以為意,“你想什么呢依我看來,長公主多半就是看上了候三公子的美色,誰會為了美色耽誤自己的前程”
雖然這個世道,男人普遍輕視女子。
但是,自古以來,皇家的女子就不能以常理度之。
再者說了,傅江看多了大戶人家的八卦,對于女人的本事,有著最直觀的了解。
總結起來就是一句話女人狠起來,真沒男人什么事了。
長公主圣寵優渥,錢財也不缺,唯一缺的就是樂子。
無論是從前那些面首,還是如今的候三,對長公主來說,八成都是樂子。
誰會為了個樂子,把自己的靠山給得罪了
傅海思索了片刻,點了點頭,“說的也是,是我想多了。”
也是他見慣了上陽公主和自己侄兒的恩愛情長,忽略了皇室中人本身就更加涼薄。
那侯三公子他也是見過的,今年不過十九歲,生得是俊秀如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