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玩家跟隨青山族人前往青山族住下。
燕星辰已經有了經驗,這種提示音必須遵從。他此刻頭疼也緩解了許多,沒有多說什么,用那長發女人遞過來的紙巾擦了擦嘴角,抬腳便跟上了。
許千舟和那長發女人也一樣。
西裝男人剛才嘗試離開失敗,此時又聽到了那個玄乎的提示音,總算冷靜下來些許,只能緊張地跟在他們后面。
他們醒來的時候是在山下,要去的是在半山腰的青山族的聚集地。
路上,長發女人實在太過鎮定,只是緩步跟著上山,什么也沒說、什么也沒做。這人看上去來歷不小,很有可能深藏不露,許千舟和燕星辰留了個心眼,沒有表露出什么。他們只是交換了一下眼神,許千舟便明白燕星辰的意思,走到那些青山族人身邊,旁敲側擊了一些問題。
原來前段時間暴雨不斷,不僅外鄉有很多人流離失所,就連一直在這座青山上生活的青山族也死了不少人。
暴雨沖垮了山路,埋了許多人,他們連尸體都挖不到。
也不知是不是太多人死于非命,沒過幾天,青山族就開始鬧鬼了。
每每夜半時分,總有死狀慘烈的鬼魂出現在誰人的家里,甚至有人第二天便死于非命,被挖掉眼珠子掉在自己家門生生失血而死。
“為什么是剜眼”許千舟問。
和許千舟說話的那個青山族人神情一頓,露出了些許不悅,只是淡淡地說“外鄉人到時候就知道了。”
這話聽上去像是敷衍,仔細一想,卻又有些不寒而栗。
若不會碰到,又怎么會知道呢
西裝男人聽到這話更是雙腿發軟,燕星辰看了他一眼,想了想,還是和這個人說了一下樊籠的情況。
他本就擅長偽裝出和善可親的模樣,乍一看比許千舟還有那個長發女人少了許多攻擊性,三言兩語間,西裝男人完全相信了燕星辰的話。
因為燕星辰是唯一一個搭理他、告訴他情況的人,西裝男人對燕星辰很是感激,再加上燕星辰看上去脾氣很好,他還有些依賴燕星辰,時不時便問燕星辰問題。
幾人走在路上,還撞上了另一對同樣是去接“外鄉人”的青山族人。那隊人里也有幾個玩家,純新人玩家更多,居然足足有三個。
其他人燕星辰和許千舟都不認識,但他們卻都認識燕星辰,有的目光直勾勾的,有的則是面露不屑。
燕星辰這回穿的是沖鋒衣外套,沒理會他們,戴起帽子往山上走。
他一邊觀察著周圍的情景、聽著其他人和青山族人打探信息,一邊時不時回答一下西裝男人的問題左右也不是什么需要費心神的大事。他向來是個人若犯他他必百倍相報,人若沒有壞心,他也不吝嗇那些舉手之勞的人。西裝男人剛進樊籠便來了這種新人期排行榜前排玩家都未必能保命的副本,本就可憐可悲,動動嘴皮子的事情,他倒覺得沒什么。
快到青山族人聚集的居住地之時,長發女人看了他一路,笑了笑說“可真有耐心。你們家那個赴死者不講道理得很,怎么會養你這么一個連這種新人廢物都理會的小白兔”
燕星辰還未回答,另一隊里面的玩家便有人嗤笑道“他自己就是個廢物。”
許千舟轉頭便想懟回去,不遠處傳來的聲響卻拉走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眾人面面相覷,盡皆安靜了下來。
因為他們看到了前方烏泱泱的人群,還有中心那一層一層往上的圓形臺階。臺階之上,一座巨大的石像站立其中。
石像足有三四人高,是個人的形狀,長發飄飄,雕刻的服飾比現在他們眼前這些青山族人還要粗糙、古老,衣裙的下擺微微滾起,像是被風吹動。
它側對著他們,神情似是慈祥,似是和善。
石像周圍,有人在敲打著各種不太常見的樂器,發出古老的樂曲聲。
那幾個青山族人說“這就是我們的祭祀。最近不太平,祭司就把祭神選在今天。正好趁著外鄉人也來了,辦一場祭祀,詢問神靈。人多,說不定神靈選擇更多。”
他們說完,也不給燕星辰他們繼續詢問的機會,直接帶著燕星辰等人往前走。
副本的提示音在這個時候又響了起來。
請玩家跟隨青山族人一起觀看祭祀。請注意,青山族祭祀不可移動位置,玩家站定后,請勿隨意移動,違者后果自負。
燕星辰眉頭微皺。
副本很少會有這種強制提示音,出現一般都代表著一些強制玩家去觸發的危險。
而且這個“違者后果自負”,通常和死亡沒什么區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