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便是他更改樊籠的方法。
這個方法格外大膽,格外異想天開。
但是燕星辰將樊籠世界的結構復刻了那么微不足道的一小部分到自己身上的那一刻,真真切切地感受到,自己似乎同整個樊籠有了十分微弱的聯系。
他似乎感受到了規則、副本、玩家
他成功了。
聞夜問他“老師,為什么不讓齊無赦幫你”
“你也該叫他老師。”
“才不要。不過他現在確實比我厲害,幫你畫,不是比我幫你畫熟練得多嗎”
燕星辰沉默了片刻。
“不要和他提這件事。”
“老師”
燕星辰看了聞夜一眼。
白發少年垂下頭“我知道了。”
燕星辰在那之后,總是回避和齊無赦互換靈魂。
他是樊籠第一位登上總榜第一的赴死者,從一無所有的隨機玩家走到總榜第一,算計人心,隱瞞詭辯,其實他比任何人都清楚。
當真要藏一件事,哪怕是最了解他的齊無赦,都無法發現。
以往他對齊無赦沒什么隱瞞,對方沒有防備,發現這件事情的時候,燕星辰已經在修改和顛覆樊籠的能量流動。
甚至快成功了。
那是燕星辰第一次見齊無赦發火。
對方并不是當真對他發泄脾氣,而是壓抑隱忍著情緒,用極為低沉的嗓音,咬牙切齒般問他“找不到鑰匙就慢慢找,你這是在找死你不知道嗎”
燕星辰的數據再高,對符文結構的理解再好,終究還是一個玩家。
玩家的身體融入樊籠,可以修改樊籠,但最終的結果必然是魚死網破。
“停下。”這人甚至用的不是商量的語氣。
燕星辰卻說“沒事,快好了,只要能成功,我可以慢慢修養身體。”
齊無赦氣得三天沒理他指一直在他身旁,就是不說話的那種。
這人學會世事之后,再也沒有露出過他們初見時那樣純粹的天真,居然也會有這么幼稚的賭氣。
燕星辰疲憊之間,居然還覺得有些好笑。
第四天,燕星辰有點懷念這人的吵鬧了。
他說“齊無赦,聊聊天吧。”
說不定沒有多少天可以聊了。
其實他撒謊了。
他時日無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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