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閔立刻就感受到了這種變化,臉上青白交織,事情發展到這一步,再后悔也沒用,而且犬槐之前做的那些漫長用心的準備,讓人無法現在隨意離開。
犬槐胸膛處溢滿了洶涌的情緒,靈魂上的情感遠比身體更濃烈,他感覺自己被撕裂成了兩瓣,一半叫囂著占據唐閔的全部,反正他拒絕不了自己,可以肆無忌憚做任何事,一半忍得快要爆炸,也固執地要放慢速度,不想看見唐閔臉上出現一點因為他而產生的諸如痛苦之類的表情。
好不容易全部容納進來,見犬槐遲遲不行動,唐閔靠在枕芯上,挑起眉梢,手指戳在了犬槐繃到極致而出現薄汗的胸膛上“怎么了,之前喊得那么努力,現在又不敢亂來了”
唐閔的聲音有些沙啞,輕佻的語調直接將犬槐的心給生生勾了出來
。
犬槐俯下身,深深吻住了唐閔的唇瓣
不知道到了哪里,絲絲怔氣從體內冒出來,唐閔驟然支起身,反應很大地用力捏緊了犬槐的衣衫“別。”
犬槐像是發現了新大陸,往那個地方探索,唐閔幾乎將衣衫捏碎,又驀然一松,跌落一半被犬槐用手掌穩穩接住,摁回肩膀。
“唔”唐閔雙手環住了犬槐的脖子,揪著犬槐身后的小辮子,咬住肩膀,非同一般的刺激襲擊全身,讓他無法再維持平靜的表象,近乎崩潰地出聲。
那是原本本源念氣存放的地方,念能全部喂給怔以后,那里就只剩下怔氣,每一下,就會有無處安放的怔氣從身體里冒出來,帶給他無法言喻的感受。
唐閔喉結滾動,有晶瑩的汗水從下頜滑落,和脖頸的黑色紋路融為一體,忍受著停不下來的沖撞。
撞擊和手指敲擊床面的頻率重合,唐閔察覺到這一點,蜷縮起了手指,推了推犬槐壓下來的肩膀,幾近力竭“夠了吧。”
“一會兒。”犬槐親了親唐閔的眼睛。
長時間的馬拉松非但沒讓犬槐慢下來,狀態反而越來越好,深不見底的耐力值讓唐閔幾乎發瘋,甚至讓自尊心極強的天才產生了臨陣脫逃的沖動。
“唐閔。”犬槐用氣音刺激著唐閔敏感度極高的耳朵,又喊道,“首席。”
唐閔睜眼的力氣都快沒了,更別說用怔氣轟開犬槐,在聽到犬槐喊“殿下”的時候腰間一麻,不受控制地輕顫了一下。
“你更喜歡這個稱呼嗎。”犬槐察覺到唐閔的變化,一邊動作一邊喊,“殿下,殿下得好緊。”
“閉嘴。”唐閔也不知哪里來的力氣,捂住了犬槐的嘴。
犬槐停下話語,笑意從眼睛溢了出來。
永遠不要跟體術者拼體力,尤其是犬槐這種非人的體術者,什么世界意識、怔的反噬統統放在一邊,此時的唐閔只想睡覺。
犬槐踩著高壓線停下來,意猶未盡地磨蹭一會,翹著濕漉漉的小伙伴帶唐閔去清洗。
“弄干凈點。”撐著最后一絲神志的唐閔警告犬槐。
“好。”犬槐應下來。
運動可以幫助睡眠,高強度的運動和長期以來積壓的壓力讓唐閔一直睡到第二天晚上,高質量的睡眠讓他得到了充分的休息,臉上的氣色都好了很多。
只是休息歸休息,身體還是懶洋洋的不想動。
“唐閔,你醒了。”躺在旁邊寫報告的犬槐注意到了動靜。
“水。”唐閔踢了踢犬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