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幺不是個能能好照顧自己的人。
陳幺住的地方登記式管理,保安先記下了賀休的車牌,又問“您好,請問貴姓尊名”
賀休又有點焦慮,他咬著一根沒點的煙“賀休。”
保安又問“請問您找誰”
賀休把煙拿下,他的眼眸很深邃,是很年輕的長相,但就是給人不容小覷的感覺,他報名“陳幺。”
保安懂了,他放行,露出了一個稍顯深意的笑“您請進。”
賀休看到了,但沒懂。
當然,他也不在意。
車朝前開,陳幺在f區11號。賀休的手一直沒離開方向盤,他在中途有過無數次離開念頭。
但還是沒抵抗住誘惑。
他有些想念陳幺。
賀休到了f區后又徘徊了會兒,他怕自己來的太唐突,但又不敢給陳幺打電話說自己要來。
他覺得陳幺會拒絕的。
賀休又猶豫了五分種,最終還是下車了,
他還是想見一下陳幺。
小區的綠化做得很好,公寓和公寓之間的空隙有好幾百米,可能是住戶少,這里安靜的都能聽到鳥叫聲。
人工湖泛著綠波,街燈的光朦朧輕柔。
11號公寓走的冷淡風,虛掩著的門前沒有任何草木裝飾。陳幺算著時間差不多了,他推門出去。
星光黯淡。
只能依稀能看的到一個人影。
陳幺有點醉了,他有點懶,就依在門口,偏著頭,喑啞的嗓音帶著帶欲色“進來啊。”
聲控燈驟然亮起,將盡顯于門口照得亮如白晝,賀休看到了陳幺,陳幺似乎剛洗過澡,臉龐素凈,藍發看上去十分蓬松。
他也確實有張純情的臉,只是唇色太艷了,他還剛抿過酒,唇瓣潤得像剛吸食過人血的海妖。
純真的臉,那種夸張仿佛要沖破次元壁的、墮落的、陰霾的美。
賀休就看了一眼,他有些目眩神迷,他心口在狂跳,他的耳膜在嗡鳴,他好不容易才出聲“老師。”
陳幺沒聽清,但這不妨礙他的興致。他的血管因為酒的擴散正微微發熱,欲望在發酵膨脹“你還要我過去接你”
賀休攥著塑料袋“不用。”
他掌心很熱,難以控制走路的步伐,拘謹的像剛走路學會的小朋友,“老師,我來看看您”
面前人有張熟悉的臉,年輕、英俊,身材高挑沾染著勃發的荷爾蒙,陳幺抓住了他的手腕,主動鉆進了他的懷里。
他今天確實很有興致,揚起臉“介意接吻嗎”
很多約的都不接吻,就單純的上床。
賀休嗅到了,他第一次在陳幺身上聞到的酒味。他的胸膛都因此而緊繃,但他還攥著塑料袋,像是呵護著什么寶貝似的,死死的抓著塑料袋。
年輕男生下顎線清晰而冷冽,軀體上下的線條有著不容忽視的爆發力卻像只被威脅的大型玩偶,他緊張、無措,心都要跳到嗓子眼“我”
陳幺踮腳,他的唇鮮紅艷麗,睫毛濃密烏黑“別怕。”
賀休被推了下,后背抵上了堅硬冰冷的墻。他的唇被人輕柔的吻著,陳幺有些沉迷。
沉迷其他人的溫度,沉迷其他人的懷抱。
他難得有了更深入的性質,但被他吻的人不是很配合,不僅僵硬的像個僵尸,唇縫還是閉著的。
陳幺也不急,他很有耐心。
僵持良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