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休把攥著塑料袋的手放在身后,輕輕的閉上了眼陳幺終于得到了想要的。
口腔總是溫暖的,還帶著些涼涼的薄荷味。
他很喜歡。
賀休的嘴唇被咬得有些疼,他不太會,磕磕絆絆的回應的不好,陳幺不高興就咬他。
咬玩又會跟哄小狗似的親一下。
今天的伴好像不太熱情,還有些笨,但陳幺不介意,他偏頭看賀休“不會”
賀休在發汗。
他不敢看陳幺,他往一邊看,聲音有些含糊“嗯。”
陳幺笑了一聲。
賀休臉熱,但眼睛亮晶晶的,他忍不住去看陳幺“老師。”
這是個有些熟悉的稱呼,陳幺混淆混沌的記憶好像清醒了些,他看著賀休,仔細的端量著賀休。
他還去摸賀休的臉,從英挺眉眼到高拔的鼻梁,一直到被他咬得發紅的唇角“你很英俊。”
賀休的心跳停了一拍。
老師也曾這么專注的看著他,也這么夸過他,他這時才終于相信,相信季琳的話,或許老師有那么一點、哪怕只是一一點點喜歡他。
他有些歡喜,唇微微翹起“老師,我。”
陳幺是喜歡這張臉的,他眼底多了些許溫柔,但他不希望賀休對他溫柔,情愛總是伴隨著張力和魯莽。
他去吻賀休的耳垂“做過嗎”
“會不會”
賀休像是被縫上嘴里的大號布娃娃。
他有一瞬間是凝固的。
賀休見過很多,豪門傾軋、兄弟反目、父子相殘許多許多精彩大戲,但他第一次偷偷摸摸喜歡人。
他成熟睿智又純情得像張白紙。
陳幺不太滿意賀休的沉默。
他的犬齒有些尖,在賀休耳尖咬出了一粒殷紅的血珠,賀休吃痛,下意識繃緊軀體。
陳幺又去安慰他,輕輕在他唇瓣吻兩下,但他很快就發現自己不用安撫的,賀休就是疼了,還是像只溫順的小羊羔。
陳幺感覺骨頭都開始癢了。
他確實喝醉了,連人都人不太清了,只是隱約覺得這人和他喜歡的人長得很像“去里面”
賀休還攥著那個塑料袋,像是死了都不會丟掉這個塑料袋,陳幺言語里邀約的意思是很明顯的。
他的臉有點紅“會不會太快了。”
賀休認為的戀愛,談三個月可以牽手,談一年可以接吻,兩年、至少得兩年才能、才能這樣。
陳幺很喜歡這個人的青澀,就是裝出來的,也顯得很干凈,他隱約記得這也是圈里的人,但他興致好,樂意配合。
他還知道這些人想聽什么話“那怎么辦”
賀休也被問到了。
他左手換右手,偷偷去瞥陳幺“我們可以先談,我不是要身份的意思,我是說、我是說我可以追您。”
陳幺聽他說完,他覺得有些可笑,他也笑了,但不是嘲笑。他彎起唇,漂亮的臉幾乎毫無瑕疵。
他的瞳色很淺,像兩顆剔透的玻璃的珠子,雪白的臉,鮮紅的唇,他純情又浪蕩“可我現在就想怎么辦”
“我好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