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休剛跟陳幺接過吻。
他的胸膛還在因為緊張在顫動,在這以前,他和陳幺最親密的接觸不過是隔著塑膠手套肩部按摩。
那時的陳幺一臉冷漠,連眼神都吝嗇于與跟他交流,賀休在流汗,額頭、后背,掌心。
他的心跳劇烈跳動。
賀休去看月亮,月色剔透到迷離,襯的夜色都有些夢幻,今晚是什么呢
是場不可言喻的秘密。
是他發酵的愛和。
陳幺確實知道男人喜歡什么,賀休忽然反客為主,青澀的、磕磕碰碰的去吻陳幺。
氛圍像是忽然膨脹。
賀休還是被陳幺的壓制的姿勢,像是很溫順,但不是,他的掌心,他的臉,他唇瓣的溫度都是滾燙的。
強勢的熱情像一張密布透風的情網,陳幺被迫仰頭接受,他的呼吸因此急促,他頭腦都因此有些昏沉。
可同時,他又感到興奮,洶涌的情潮在奔涌,他很久沒有因為一個吻就這么激動了“進去。”
賀休的聲音很低“好。”他為自己的迫切的感到羞澀,尤其是瞥到陳幺的殷紅的唇瓣時,他抿唇,“我輕點。”
陳幺像是沒聽清。
耀眼的藍發,鮮紅的唇瓣,對比鮮明又驚艷,他歪頭,像是不解“嗯”
賀休望著陳幺“我。”
他的唇又被封住了,陳幺其實聽清了,他很漂亮,眉眼彎彎“不要。”
“我喜歡這樣。”
陳幺大概對賀休而言大概是古怪離奇,遙不可及又近在咫尺的存在。賀休從未見過如此復雜又矛盾最終都歸為美的個體。
怎么辦呢。
就是喜歡,就是心動。
怎么辦呢。
越靠近越淪陷。
要溺死了。
床頭是素白色。
陳幺的臉因為高溫泛起了微紅,他的襯衫都皺了,衣角糅雜成了一團,賀休是跪坐的,他在解陳幺的扣子。
他因為手抖好幾次都失敗了“老師。”
大抵是情動,連聲音都是壓抑著的。
陳幺掀睫毛“解不開”他的連瞳孔都很漂亮,一張臉純情又惡劣,“用牙咬。”
“呼。”
汗水是黏膩的。
靜默了幾秒,賀休總歸是個聽話又乖巧的學生。
月光離地面越來越遠。
床下面的兩道影子愈離愈近。
陳幺不太喜歡賀休的磨蹭,他抓了下賀休的短發,賀休在親陳幺的指尖。
因為疼痛,他悶哼了一聲。
他去看老師,老師沒看他,但老師也出汗了,總是冷漠疏離的人一臉濕潤的紅。
賀休沒有生氣。
他因為疼痛才有些真實感“老師。”
這一切對他而言如水月鏡花般如夢似幻。
陳幺終于去看賀休。
賀休繃緊著背,即使箭在弦上,他還是有些純情的顧忌“您喜歡我嗎”
面前是張年輕又英俊的臉,明明出滿了汗,但還是認真又專注那雙眼睛溫柔又清澈。
陳幺怔了下“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