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姐也想了一下,說“好。”
事情就這么定了下來,祝纓絲毫不覺得愧對朝廷。至于保不保得住,她已另有主意了。
第二天,溫岳就派了車來接花姐。祝纓那時還在大理寺,花姐與來人對上了名字,到了溫岳家。等祝纓回來時,花姐已經回來了,臉紅撲撲的,手里捧著本醫書在屋子里踱著步子。
祝纓道“這是怎么了很難么難就請尼師去別病人沒治好,大夫瘋了。”
張仙姑道“你胡說什么我看花兒姐好好的”
花姐雙眼放光,捧著書出來說“能治的雖難,是因為病得久,并不是不好治”
“咦”
“嗯,小祝你猜對了是大夫和病人說話不順。男女大妨本就麻煩,有時狠狠心,讓大夫病人見了面,問了也不好意思說。說了也不能感同身受,總是差那么一層。那位娘子真是婦科上的病癥,我與她聊過了,知道我是官員的寡姐,她說話也順多了。我斷的她的癥候都對,這樣的癥前陣兒在庵里我也見過,不過是年輕人,比她病得時間短。我想先擬了方子給尼師看過了,再給她下藥。”
祝纓道“那可太好了以后必成名醫”
花姐一直笑“那可不敢當,不過我照方抓藥總不會救不了人。”
祝纓掌鼓“好”
花姐一直在尼庵里幫忙,也治過一些人,但她總有種想法我學醫雖是為救貧苦人,然而貧苦人是因無力延醫問藥才叫我醫治,我的醫術未必就好。有時或許只是因為身體缺藥,隨便一點藥身體就能好了。又有尼師把關,我才沒出紕漏。且也有不治生亡的病人,總是我學藝不精。
現在有一個病人,不缺大夫,她還能看出來,心情就格外的好。
第二天,她先去尼庵請尼師看了方子,還請尼師去看病人。尼師道“你的病人,斷得已經很準。”花姐再三請求,請人到了溫岳家。
尼師也喜歡花姐踏實,隨花姐到了溫岳家,重新診脈,又問情狀,對花姐道“這一樣癥候,你算是學成啦藥方拿來我看。”
花姐將藥方拿給了她,尼師略作增減,告訴花姐“她年長,比前番那個更體虛一些,這里份量要有不同。”又多給了一個食補的法子,讓溫母“不要總是靜躺,每日可披發緩步,早晚各走兩刻。”
過不數日,溫岳在皇城門口等著祝纓“小祝大人,家母已見好轉,多謝多謝。不日定登門拜訪。”
祝纓道“本也是湊巧了。伯母康健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