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如一開始就什么都不說正直一點呢
如今得不償失,他決定及時止損。
陳相也吃驚“怎么真有這樣的事嗎”
“御醫摸的脈。”
“那該去查地方”
鄭熹道“已下文了,先讓他們自查。”這是正常的流程,一般都是發還自查。查不出來、讓上頭不滿意或者上頭另有想法,才會另派人查。
陳相額角的青筋跳了兩跳,陰沉地說“我知道了。”
鄭熹道“您得有個準話給我。以學生的淺見,唔恐怕捂不住了。”
陳相道“查我要真相害到現在真相還不清楚么”
鄭熹道“那晚輩就去加緊辦了。”
“唉,真羨慕鄭侯啊”
鄭侯確實是值得羨慕的,因為陳相自己的兒子陳萌,他又辦了一件傻事。
他帶著一個姓李的人找到了祝纓。
祝纓家的地址并不是什么秘密,但是陳萌到這里來就很奇怪了。開門的是杜大姐,正在問話的時候,花姐、張仙姑都探出頭來看。花姐與陳萌就打了個照面,陳萌道“冠群啊呃,你、你在這里了哦,倒也不奇怪。”
花姐見了他也有點不好意思,福一福,就進了自己房里。
張仙姑和祝大迎了陳萌,知道他是找祝纓的,說“大公子少坐,老三就快回來了。”
陳萌就是掐著點兒來的,問“他近來忙么每日按時回來么”
“對、對啊。”
陳萌松了口氣,道“哦,這位是李先生。”
“李先生”一身素服,張仙姑就覺得這人不太懂事兒,帶孝的不該亂躥到生人家里來的。她不太甘愿地請他們到祝纓的房里坐,讓杜大姐給上茶,自己去要回房去準備疊點紙元寶,備香燭,等下得讓祝纓跨個火盆才好。
快過年了,得吉利點兒。
但是張仙姑不敢明著說,她有點怕這個李先生,李先生看起來很有點身份的樣子。
陳、李二人坐不多時,祝纓就回來了。她今天在大理寺忙了一天,聽說陳萌來了,她就知道怎么回事了。一進西廂,先行禮“大公子。”
陳萌道“三郎,實在慚愧,確實有事相托。”
祝纓道“這位李先生是不是”
那人起身一禮“在下李澤。”
祝纓忙還了一禮“您是上官。”李澤四十來歲了,現在因為死了爹在丁憂,但實際上他身上的品階比祝纓高不少,人家已經從五品了。
陳萌道“我就說,三郎是個心里敞亮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