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就跑了出去,先去取了自己一身舊衣,又跑到女監。女監頭回正式開張,之前收的是流放的犯人,本不該關在這里的,李氏才是本地有女監以來第一個正式的囚犯。
她們也好奇,看到小江道“哎,江娘子,你跟著去看的,這個,是犯了什么事了”
小江勉強笑笑“一會兒就知道了,給她弄盆水,再弄點兒粥來吧。”說著才想起來自己也一天沒吃東西了,肚子也不爭氣地叫了起來。幺妹笑道“怕是你饞了行,我去弄。”
大盆的水端了進來,她們先給李氏解了血衣,小江也收了起來當證物。往李氏身上一看,她們都打了個寒顫,挨打,她們都挨過,也見過男人打老婆的,打成這樣的并不多見,你完全猜不到她身上什么地方會有傷。
不但有拳腳的印子,小江還發現了銳器傷過的痕跡,以及烙痕。小江將這些都記下了,端了粥,跟李氏一起吃,李氏也不拒絕,慢慢吃了,看了小江說“真好。”
小江道“真的是你干的不是替人頂罪”
李氏道“是我。”
小江氣得喝完一碗粥,把碗筷還給幺妹“你們等我。哎,給她弄個鋪。”
她跑了出去,先找張仵作“師傅,柴刀借我看一下。”
張仵作道“你要做甚”
“我想驗證一下,萬一是這婦人替人頂罪呢看看把刀是不是兇器,能不能那么樣的砍人。”
張仵作道“證物豈是能亂動的上頭追查下來可不好辦,不行。”
小江又去找高閃,高閃正被這件案子弄得很不快,聽小江說要驗證,他說“也行,不過不能拿走,你可以先看一看。”
小江又去看了一下柴刀,這把刀有點舊了,她摸了一把,道“我去找柄差不多的來”
此時天已經黑了,到了宵禁的時候。小縣城里宵禁沒有京城那么嚴格,大家勞累了一天也都不在街上逛了,小江只得回家。第二天一早,她起了個大早,先應卯,再往街市上尋找。
縣城小、人口少,各種商品都少,包括柴刀。她又要找舊一點的,打聽了半天才發現縣城酒樓的柴刀跟這個有點像,她便要跟人家買。酒樓后廚劈柴的伙計道“我使得好好的,干嘛給你走走走,看你是個女娘才不打你”
小江道“我給你錢。”
“我就使這個順手。”
“我給你打把新的。”一個聲音插了進來。
小江和小伙計看過去,說話的人他們都認識,正是花姐。
小伙計認得花姐來歷,道“哎喲,大娘,您破費了,我這正在使著,您稍等,我把今天的柴劈完了給您送過去。”
小江咬住了下唇,花姐道“也不太急。不過鐵匠鋪子里要是有,你現在就去拿。掛我賬上。”
“不敢不敢。”
“去吧。杜大姐,你跟他去一趟。”
“哎”
伙計將柴刀留下,跑去鐵匠鋪討柴刀去了,小江板著臉看著花姐,也不知道怎么打招呼。
花姐對她點了點頭,將柴刀遞了過去,說“給。唉,這個案子,她心里也很為難的。你要能找到破綻,她一準兒很歡喜。”
小江猶豫了一下,還是接過了柴刀,花姐又對她拜了一拜,小江驚訝地問“你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