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里程,乃是以京城為中心計算的。南方人,不會往前放,給他往西、往北,往遠遠的地方放。
荊五郎,品行不端,已奪學生的資格。但是居然敢賄賂府衙吏員,意圖買賣職缺。扒了衣服,二十大板。
荊老封翁趕到府衙,就聽到自己兒子要受辱,大驚道:“大人,怎么能有辱斯文”
“令郎已斯文掃地,哪里還有斯文”祝纓冷冷地說。
她接著判嬌嬌:“這府衙,你怎么進來的,還怎么出去。這里留不得你了。”
嬌嬌伏在地上,心頭一顆大石落地,知府大人沒有將她發還原籍交給她叔叔“發嫁”。她本以為自己不會比那三人好太多,如今只是罷出,已是意外之喜。名貴首飾雖然被追回了,她還有錢。這個府城就算不趕她走,她也留不下來了。荊家勢大,吃了這么個虧,不收拾她才怪
當下是趕緊收拾細軟,逃還是去州城,她現在有錢了,也見識過些世面了,應該能夠安全到達。大些的城池,總比小村子安全些,也比自己叔叔身邊安全。
她一叩頭,翻身就跑,房子也不要了,收拾了屋子里細軟換了身粗布衣裳即出城奔走。
此時,府衙前,三個男子一字排開,被扒去了衣褲,都按在了長凳上挨打。
祝纓慢慢地踱到了衙前,對著圍觀的的百姓以及士紳、官吏等人道:“我受陛下圣恩、領朝廷之命,就任一方,當維系一方安寧。斷不容有人違法無論何人是龍,給我盤著,是虎,給我臥著爪子伸到府衙來了,我必掐斷它百姓有冤,自可來訴”
百姓一陣喝彩
人打完,行文大理寺等消息。該流放的流放,該讓親爹拉回家的拉回家。
祝纓再回正堂,召來府衙上下。經過前夜那一刀,衙役們服氣得很,都老實立著。王司功等人像一群小鵪鶉,也都站得整整齊齊。王司功先請罪,李司法也跟著請失察之罪。倒不是很想認罪,實是怕自己不認,這位小知府又要作妖。
祝纓道:“人非圣賢,怎么可能沒有偶爾的疏漏呢不過,府衙里竟然能進惡匪此后不能再有這樣的事了我要重整府衙秩序以后,嚴管號牌,非本府人員不得進出進出須登記,凡帶外人進入者,二十板子,攆出去我還要追他這些年吃我的飯”
眾人應道:“是。”
祝纓又道:“司法佐,竟然敢欺瞞上官,他在本府多年,難保不會還有其他事情。之前已清查一次,竟還有這樣的事情沒有被查出,可見還要再查一遍這次我要親自來封檔”
王司功一臉慘淡
顧同張大了嘴巴。
司士等人同情地看著司法、司功二人,心道:我就知道,這么點年紀做知府,必有緣故人雖年輕,做事老辣
司功、司法被奪權了。,,